最后谢晏还是妥协了。
上车的时候,谢晏缠着她不肯走,雪枝干脆顺着他上车,无奈道:“我送你总可以了吧。”
谢晏重重地点头,见好就收。
原本守在外面的保镖跟了过来。
虽然这段时间过得很顺心,但外面守着的保镖一直没撤,是保护也是监视。
即使他们感情再好,谢晏也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
“这段路也要跟吗?”雪枝靠着椅背,语气有些疲惫,没有人喜欢被监视的感觉。
她平淡的询问,让谢晏有一丝不安,只要雪枝有一点离开的可能,他都会控制不住的生气怒气。他开口,声音平静甚是带着些许纵容:“他们只是为了保护你,不喜欢让别人跟着,就算了。”
“嗯。”
这句话两个人都不信,但没人戳破。
一直到谢家老宅,雪枝也没有松口,没有去谢家的意思,明明是最温柔不过的样子,却怎么都不肯妥协。
谢晏下了车,走之前不舍地亲了一下雪枝的侧脸。
“我等你回来。”雪枝抬头看他,眸光如水,藏着一池春意,眉眼间神情格外动人,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娇嗔。
这一刻,谢晏更舍不得了,明明还没离开,他却已经开始不舍了。
雪枝没注意到他这点情绪,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催促司机开车回去。
终于有一个人的空间,路上的风都是自由的。
洗漱完,雪枝在床上滚了一圈,还没来得及感叹,床角的手机就响了。
是谢晏的打来的视频。
手指划过屏幕熟练地挂断,雪枝面无表情地回复:在洗澡。
然后她收到了一笔转账。
和谢晏半开玩笑地调侃:我付费观看。
——明天回来再说,晚安。
回完消息,雪枝就把手机关机了,全然不在意对面的回复。
在床上躺了会,她竟然有点不习惯一个人睡。
爬起来,在楼下找了瓶红酒,拉开卧室的窗帘。
弯月入钩,一层银霜笼罩着整栋别墅,站在这个位置能看到大门,门口等小亭子亮着灯,两个保镖守在附近。
这里像个笼子。
来这个世界之后,她几乎没喝过酒。
知道现在酒量不好,雪枝也没倒多少,浅尝了几口,半杯红酒下肚,就开始觉得脸热。
“哇,退步的太多了吧。”以前她至少喝半瓶才开始有感觉啊。
远处的灯光变得朦胧,雪枝放下酒杯,稳稳地躺到床上,一沾枕头意识就模糊了。
黑暗中隐隐有车子轰鸣的声音,再然后就听不清了。
她做了一个很熟悉又真实的梦。
暮色沉沉雪枝拿着一罐葡萄果汁坐在台阶上,越喝脑袋越昏。
她眯着眼睛在配料表找到了38的酒精含量。
“烦死了。”
雪枝挺起胸膛,仰头瞄准角落的垃圾桶,泄愤般地扔出去。
易拉堪堪擦过垃圾桶边缘掉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
破酒,破考试,破世界,破系统……
“咚。”
地上的易拉罐被人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雪枝模糊的视线看不清男人的样子,看轮廓感觉应该小有姿色。
雪枝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在她面前蹲下来,与她视线齐平。
“你还好吗?”
雪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努力地辨认那张脸,漆黑修长眉宇,细长的凤微微上挑,轮廓稍显锋利,看起来不太好招惹,似乎还有点眼熟。
看到她这幅不太清醒的状态,谢晏眉头皱得更紧了,出口的声音,格外的柔和:“你还记得我吗?”
这熟悉的搭讪词。
闻言,雪枝露出暧昧笑容,轻轻点头,声音微不可闻:“嗯。”
“还能走吗?我先送你回去。”
雪枝果断摇头,朝他张开双手。
谢晏红了脸,转过身背着她往外走,还好他知道雪枝的租房的地址。
雪枝滚烫的呼吸洒在他耳畔,原本微红的耳廓,渐渐变成了深红。
到楼下的时候,雪枝像是清醒了不少,断断续续地跟他说话。
“我到了。”
靠着墙站稳,雪枝半揽着对方的腰,轻佻暧昧地问:“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她皮肤很白,因为喝了酒脸上一片潮红,连锁骨脖颈都泛着淡淡的粉,眼底含着一点水光,唇瓣勾起清浅的弧度。
“我……”谢晏看了她一眼,脸更红了。
他刚刚买下这边的房子,想着近水楼台发展感情,没想到这么顺利,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雪枝踮起脚尖,仰头一点点靠近对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