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一刻,苏晨拿出手机,打开投影功能后,向苏昊说道:“急什么?再急,也不在这一刻。”
说着,苏晨的手机摄像头,对着会议室里的大屏幕一按。
会议室里偌大的屏幕上,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箭一样驶过北晨集团停车场前面的路面,由于刚下过一场雨,飞溅起的泥水,劈头盖脸地泼向一个用推车推着孩子的卖花女子。
法拉利跑车在驶出百十米远后,居然又倒了回来,停在卖花女子的身边好像说着什么?
视频画面上的卖花女子,好像为了躲避跑车女子的纠缠,在逃离对方的过程中,推车和人一起摔倒在地,可以看得出来,推车里的孩子,还是个不能行走的残疾儿童。
视频播放完毕,苏晨又打开一段录音。
(“谢谢你说的情况,你能不能联系上她?或者说,你能不能找到她?如果能,算我苏晨欠你一个人情。”)
(“哈哈!你别逗了,我堂堂苏家的小姐,怎么能和那种社会底层的人有联系?你以为豪门出身的人,都像你这么没规矩?”)
(“不会吧!不会是你和那个贱女人,有什么瓜葛的吧?如果是,你俩还真是一路下贱货,一个野种,一个破鞋,还真他妈的能凑一对……”)
录音播放完毕,苏晨的眼里腾起一缕杀机,盯得苏珏心里直发毛。
“大家都看清楚了?也听明白了?”
苏晨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就像一把尖锐的冰锥,直刺向在场的每个人的心脏。
一时无话可说的苏昊,把目光投向已经忐忑不安的苏海啸。
苏海啸看了苏昊一眼,然后转过头来,向苏晨怒斥道:“为了一个卖花的底层女人,居然对自己的堂妹大打出手,这里外不分的人,还留在集团干什么?还留在苏家干什么?”
“是啊!苏珏做得纵然不对,也没对那个卖花女子造成过大的伤害,无非就是赔偿人家一身衣服而已,大不了再给一些精神损失费,要是受点伤,医药费和误工费,作为苏珏本人也好,作为集团公司也罢,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既然发现问题,应该及时地向集团公司汇报,集团公司也绝不护短,该怎么处罚苏珏就怎么处罚,再者,苏珏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向你提供卖花女子的信息,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们只是曾经的同学而已,之间并无联系,这样的回答并没有实质上的错误,只是不当之处,就是言辞之间略有冒犯而已,集团公司可以责令苏珏向你道歉,但你为了这些鸡零狗碎的私事,居然向一个原本没有义务的人行凶,这于法于理,你都得接受严惩。”
“哈哈哈……”
面对苏昊的裁决与解释,苏晨仰头一阵狂笑,然后把目光投向苏海啸,冷冷地说道:“在你们的眼里,底层人就该受凌辱?底层人就该接受你们的肆意糟蹋?”
说完,苏晨又把目光投向苏珏,说道:“本来,我不打算计较你伤害过她们母女,我向你打听她母女的一些情况,你不知道也没什么?也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但你还要肆意侮辱她们,还要侮辱我,告诉你们父女,萧可凡母女,要是有什么不测,我让你父女给她们陪葬。”
看着苏珏父女两人气急败坏的样子,苏晨突然把目光,又转向坐在会议桌首位的苏昊,盯着苏昊的眼睛三秒后,淡淡说道:“别说让她父女陪葬,就是把海山集团灭掉,把苏家从金陵城抹去,对我来说,也就是打个响指的事情,你别人五人六的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吆三喝四,告诉你,今天不诛你们,那是我不想让你们痛快地死去,我要让你们面对破产的恐惧,一点一点的遭受这种绝望的过程,你们还真以为,我苏晨稀罕海山集团的什么破职位?”
“哈哈哈……”
这下,该轮到苏昊狂笑了,他不再伪装下去了,板起了面孔,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告诉你苏晨,做人,要懂礼数、知进退,不要张嘴就吹牛撂大话,要是闪了舌头,还得集团公司给你报销医疗费不成?”
也许是说累了,苏昊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道:“水不错,公司对你这次的工作很满意,既然事出有因,这次的事情也就算了,但也别有下次,我就明着告诉你吧!你乖乖地像一条狗一样在苏家趴着,我们扔什么骨头,你就啃什么骨头,别再自不量力张口就灭这个灭那个的,你要是有丁点儿本事,真不会干这个不伦不类的什么狗屁经理,明着告诉你,在苏家,在海山集团,你什么都不是,要不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你连进海山集团行政楼的资格都没有,就是个保洁的工作,也轮不到给你这样的下等人去干,赶快滚回去守着你的那个办公室吧!”
面对苏昊的热嘲冷讽,苏晨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然后就转身离开了集团公司的会议室。
一场兴师问罪的审判,就这样潦草收场,在苏昊的一声“散会”下,各部门的人都各就各位,继续着日常的工作。
没有达到目的的苏海啸和苏珏,简直就把苏晨和那个萧可凡,就恨到了骨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