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拿起旧款算盘飞快计算：“三块一角七分。”

易卫东虽买的东西不少，价格仅仅超出三块钱，可见当时的购买力着实强大。

支付完毕，他整理好配附件塞入背囊，提着双竿悠然而去百货商店之外。

计划前往东直门外的亮马河，距离只数里之遥。

鸽子市场只早起或傍晚开放，他今早出发已太迟，没有交通工具可用，就徒步而行，权当运动吧。

出了城之后，道路上空旷无行人。

先放下一整套钓竿，他心中明白，钓鱼仅是为了面子。

回家之时，鱼在肩，竿在手，同样能掩饰意图，以避免旁人的指摘。

闲适漫步了半小时，他停驻于亮马河东门外的小径，坐在桥上嗑着葵花籽。

这次汲取了经验，开口角度与地面平行，河水直接流入口子，河面不见旋涡，比起上次要巧妙许多。

躺在桥上继续享用瓜子，感觉有点无趣，他索性下河在河边挖掘几条红蚯蚓。

重新回到桥上，挂上蚯蚓却无需打窝，找到一块圆木当作座位，闭目感受着瞬时涌入的众多游鱼。

他精心挑选出鱼群，试图在下游再次开启通道将鱼放出，内心不禁一阵欢喜。

这果然可行，只消自己专心致志地挑出空间内的鱼，就像一个天然滤网。

上游的鱼被流水送入空间，经过过滤后他自己再仔细捞起，让河水排出，仅留鱼儿。

突然回忆起小时候做过的数学题，往水塘灌水同时排水，提问一个水塘需要多久才能填满？这个问题如今在他脑海回响。

这难道跟我有何差别？那位出题的老教师，是否也有他的隐秘角落能垂钓？易卫东百无聊赖地暗自思考着。

途经一位老大爷时，他看到易卫东坐在桥上垂钓，好意地提醒：“小伙子，这桥上的鱼儿不多哦，你要往下游芦苇丛边试试，那边收获才多。”

“多谢您的指点，老大爷，我试试看，不成就再去别处。”

易卫东回应。

见易卫东并不采纳他的建议，老大爷只得摇头离开。

若要在人群密集之地钓鱼，空间口子岂非无法开启！况且这里是河流上游，他利用空间将河里的鱼抓了个满满当当，还不知道其他人能否再有所得呢。

这让易卫东产生了住在河边的愿望，只要空间通道一开，他在船上安睡一晚，定能满载鱼获！虽然这条亮马河河身狭窄鱼少，直至傍晚，也捕得数百公斤的量，只能换成两三百块钱罢了。

收起木凳，用草绳挂着三尾鲤鱼，提着鱼竿回到四合院里。

因为来迟了，进入前院时恰巧遇见一位大婶在交谈。

瞧见易卫东提鱼的模样，她乐呵呵地说道：“哎呀，卫东，你是去钓鱼回来啦？”

“是的，大妈，今天的运气好，一共钓到三条。”

易卫东接口说：“大妈，我就不耽误您了，先回去收拾鱼去。”

“快去吧，柱子在里面做晚饭呢。”

大婶叮嘱。

“知道了，大妈再见。”

进到屋里，易卫东高声道：“哥，我回来了，今天捕到了三条鲤鱼。”

顺手将钓竿挂在门后，找了个盆开始处理鱼儿。

傻柱笑着打趣：“你真行，卖这几条鱼的钱比你一天工作赚得多。”

三条鱼又算什么，易卫东心想，他今天的空间收获可是超过千斤！他说：“今天碰巧了，很多人没怎么钓到，我去处理了。”

接着，他拿起剪刀和一只小一些的瓷盆，准备将所有鱼一并带出来处理。

鱼还未剃尽鳞片，许大茂就已推着自行车进入了后院。

车把上悬挂着已经杀好的母鸡，后座的蛇皮袋鼓鼓囊囊。

等走近了，易卫东抬头望去，眼前这个人正是那天在钢厂里抱着女人的男人？当初隔得较远，没能看清，现在凑近一看，果然是许大茂。

易卫东认了出来：“是你？”

当许大茂突然看到易卫东出现时，手指不由得微微颤抖，几乎握不住自行车。

他慌忙解释道：“不是 的！”

易卫东微笑着回应：“没想到你也住在这里，我们怎么没遇上呢？”

许大茂镇定一下情绪，思绪飞快旋转，开口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也住在这里？”

易卫东指着身后的小屋说：“我呀，是柱子表哥的堂弟，名叫易卫东。”

此刻，许大茂陷入了困境，原来是柱子的远亲，该怎么办？若是大声声张，自己的名声就要完蛋了。

那天是怎么被这家伙碰到的呢？他瞥了眼自行车把手的老母鸡，一边扶着车子，一边解开绑着鸡的皮带解释：“我许大茂和你柱子哥交情不错，你来做客，这是我送给你的一道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