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略有恢复,易伟最终安全返回那片芦苇丛。
这一天精力充沛些,便在外围斩下一段成年人手腕般粗的柳枝放入储物空间,回到窝棚再取出来。
修剪枝梢,仅保留主干,搭建了新的宽敞的小屋。
直至一切就绪,天色已然昏暗。
摆出矮桌铺好砧板,在月色微明中切割了几颗土豆,翻炒成两碟土豆丝,对于此时的易伟,这还是第一次动手做饭。
遗憾的是缺少青椒,但也算凑合,小心享用,一半土豆丝和两块馒头外加半碗稀饭填饱了肚子。
晚餐饮罢,他从中挑选一条挺直、拇指粗的枯枝,用砍骨刀剔除多余的树皮,余下长度约一点五米。
他在木棒一头切开数厘米,拿出今天的购得的小刀,解开柄端裹紧的布条,将其插入木棒中心,重新捆绑紧实,便完成了简单的红色秸秆枪。
挥舞几次,易伟尝试弓箭步刺杀姿势,还算满意。
饮水之际,看见池塘中游弋着几尾草鱼,虽不大但对他而言,借助自制木棍足以在池畔捉鱼。
在地面铺了些芦苇和凉席之后,终于不再需要夜晚仰望繁星才能入眠。
秋夜已显凉意,芦苇为屏障,今晚不再需要瑟缩在薄被之中。
清晨起来,久未触及的播音器又被他熟练操作。
这些天每天都吃饱肚子,脸色也多了分红润,不再如初来的那时苍白得骇人。
用油条泡着粥解决早饭后的餐具清理,持着手杖武器来到池塘边。
此池足有两到三亩,位于芦苇荡低洼地带,打水时常能瞥见鱼儿们激起水面的涟漪。
慢步湖边,细细查看波澜微涌的水域。
大约二十步远处,水面间芦苇间隙中藏着一条草鱼。
易伟屏息敛气,慢慢逼近,木棍瞄向鱼头部前方,用力一抛,水下泛起一片水花。
清澈湖面立时变得浑浊不清。
见到水中的波动,他的嘴角浮现一抹喜悦——鱼已被戳中。
如若未能得逞,此刻早已逃离,断不可能激起这样大的动静。
易伟褪下裤管,赤脚踏入水中,顺着锋芒方向触摸到鱼首,随后捏住鱼鳃,抽回了尖刀。
一根竹刺精准地刺入了鲩鱼腹部,看来童年的老家捕鱼技能还未忘却,预判分毫不差。
返回岸上,换上劳动靴,先把收获的鱼送进了储存空间,随后沿着池塘边慢慢搜寻。
绕了几圈,成功抓到三条鲩鱼,大的三斤有余,小的也有足足一斤出头。
回到塘边刮鳞、破肚,清洗得干干净净,全部收进空间里,满意地哼着小曲返回茅棚附近。
将炒锅取出,加热后放油,两面煎至微黄,添水炖了起来。
中午美滋滋地品尝了一条,剩余的也都进了存储区域。
重建茅棚时所需的芦苇已所剩无几,吃过饭,他又去了稍远的地方采割了两个多小时的芦苇,看看手表已经三点,易伟再次来到路上,期待偶遇何雨水。
劳累之余,在梧桐树下不一会儿就小憩起来,恍惚间经过不少行人,直至一阵狗吠声把他惊醒。
映入眼帘是一个穿工作服的年轻女子,紧张地推着自行车,一路奔跑。
自行车后面跟着两条土狗,低吼着步步紧逼。
易伟瞬息之间将怀中的竹竿换成手制木棒,挺身迎上前。
女子工友看到突然出现的易伟欲要援助,丢下车子迅速逃跑。
等到走近后,易伟才认出是何雨水,赶紧喊道:“大姐,跟在我后面。”
气喘吁吁的何雨水躲在易伟身后,两条土狗则放慢了速度,仔细审视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挑战者。
易伟体态纤弱,对于它们构不成威胁,但仍谨慎地逐渐接近。
易伟挥舞着木棒,顶端的 微微泛光,见此状两条土狗似乎有所犹豫,最终停下步子。
这时,他与领头的狗相隔不过两三米。
何雨水悄悄向后退去。
掉队的一只已经开始想往回跑,另一只则转向,面对易伟露出警觉之态。
易伟左脚一弹跳向前,弓腰蓄力,双臂用力举起木棒向前捅去。
毫不留情地刺中狗脖子。
狗惨叫一声,易伟的木棒迅速抽出,鲜血随着尖刀喷涌而出。
随后的那只土狗受惊逃离,剩下的那一只瘫倒在泥地上,只余最后的垂死挣扎。
见易伟一击致命,何雨水满心感激地赶来:“谢谢你啊,小伙子,要不是你,我就要被那两只畜生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