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城西新开了一家酒馆,等宥宁兄回来了,咱们一同前去小聚。”
季舒泽温声应下。
午休时分,季舒泽来到昭德侯府,侯爷夜宜刚下朝归来。大宁朝五日一大朝,三日一小朝。逢大朝,夜宜也是要上朝的。
“侯爷,小侄今日前来,是为宥宁兄之事。”
夜宜连忙热情地将人请进了书房,他知晓这季府的二公子与自家的揽儿交好。二人既是同窗,又是同年,皆是品貌出众,多往来对双方都有益处。“贤侄但说无妨。”
“侯爷,近日翰林院并无紧要公事,宥宁兄又染了风寒。我已征得家父同意,想带宥宁兄暂住京郊别院避暑,顺便也为宥宁兄调养身体。……”
夜宜闻言,想到季府在城郊有个温泉别院,季舒泽所说应是那里了,的确是个好去处,于是点头应道:“那揽儿就交给你照顾了,若有何事记得来寻我。”
接下来,两人又从书法聊到兵法,季舒泽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地表述着自己的看法。言语间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令夜宜甚是满意。
侯府的会客花厅内,不时地传出爽朗的笑声,夜宜深感自己找到了一个知己。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和自己聊得如此酣畅淋漓了。
临别时,夜宜甚至还嘱咐季舒泽,“阿淳,没事的话,多来侯府,和揽儿多多相处。也可以来看看伯父的。……”
季舒泽欣然应下。他只觉得有一种新媳妇见婆婆得到极大认可的满足感。连夜宥宁被毒害的愤怒和怨恨都暂时被冲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