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由于赈灾贪墨案,三皇子和五皇子都受到牵连。墨云瑞为了洗白自己,竟然自导自演了一场五皇子府上的刺杀案,将府中的女眷们全部送入了杀手的屠刀之下。他夜宥宁这把刀也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只为了他那一句:“这些女人都是三皇子和七皇子还有父皇塞进来的,有她们在,我寝食难安,永无宁日。”
天佑十七年,瘟疫爆发,墨云瑞请了隐士出山。为了研制解药,夜宥宁以身试药,只因为他身强体壮。后来,功劳却给了墨云瑞,只为了那一句:“父皇猜忌我已久,我得借这个机会表忠心,表孝心,保全自己。”
天佑十八年,夜宥宁按照墨云瑞的吩咐去诬陷七皇子和季璟大将军,私挖铜矿,私铸兵甲。天佑十九年,三皇子和七皇子派人刺杀、毒杀墨云瑞,是他夜宥宁挡刀,替他喝毒酒。而天佑二十年,墨云瑞却将他弃如敝履,像垃圾一样清理掉。
夜宥宁的墨眸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恨意将他紧紧包裹,若非此刻理智尚存,他早就将眼前这个虚伪狠毒、狡诈阴险的小人碎尸万段了。
“讨厌你,需要理由吗?”夜宥宁咬着牙,从齿尖一字一顿地挤出这句话。
他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快要克制不住了。他伸手推开了身侧的墨云瑞,尽管没有用内力,还是将人推得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微风拂过,夜宥宁的发丝飘散,双眼中冷厉的寒霜遍布,周身气息冰冷,整个人宛如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充满了戾气。阳春时节的暖阳也无法融化他周身的冰寒戾气。
墨云瑞面上闪过一丝怒气,意想不到夜宥宁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但更多的是困惑不解。他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了夜宥宁。
不远处的季舒泽和苏雨笙,看到墨云瑞忽然间后退了好几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走上前来。
“你没事吧?”借着宽袖的掩盖,季舒泽悄悄握了握夜宥宁的手。
紧握的拳头在触碰到季舒泽的手指时,终于松展了开来。季舒泽只觉得心内隐隐的作痛,这个少年究竟有多么痛苦的经历,什么时候才会主动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地告诉他呢?……
苏雨笙看了一眼五皇子镇定的神色,再看夜宥宁双目猩红,似是受了极大地刺激,再联想到刚刚五皇子让他和季舒泽退后的意图。
他直接开口问道,“五皇子,你有何事也该坐下来好好说,为何要这样子欺辱夜公子?”
此言一出,三个人之间顿时气氛诡异,沉默的声音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