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即睁开了眼睛。
他一眼看到一群人正盯着他看,瞬间惊得大吼出声。“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这一声并没有将夜宣定等人镇住,反而叫醒了身下的人。
那名男子身着一袭红色的纱衣,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盈盈细腰不堪一握。此刻,他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劲,瞬间躲在了顾晏清的身后。
顾晏清心中纳罕,他每次来都是在隔壁桃香居的,只因为今天桃香居那边不方便,才临时带着人悄悄来到了风月楼,这边地方也宽敞些,玩的尽兴。
他记得自己在屋外安排了两名暗卫守着的,这群人是怎么进来的?……
夜宣定早已惊呆了。他本来是要找夜宥宁,还特意叫来这么多人当场抓奸,想让夜宥宁身败名裂。结果,竟然……
身后的公子哥中有人惊呼,“这不是隔壁桃香居的头牌,羡玉公子吗?……”
“羡玉不是向来不伺候人的吗?怎么今日……”
“……”
这当朝驸马不仅流连烟花之地,还喜好男子,天哪,真是个大新闻。几个公子哥心中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
今天这个热闹看得真是尽兴。为首的张云鹤悄悄退出了房间,其他几人也都跟着离开了。
此时,风月楼的老鸨领着几个龟公和打手,如狼似虎地闯进了房间,那意图再明显不过。给了钱找人可以,但不能打扰其他客人,否则他们也是有后台的,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夜宣定见状,也退出了房间。他的脑子此时好似一团浆糊,混乱不堪。
正在这时,守在一楼的一名小厮忽然来报,“公子,刚才有一名形似三公子的人从后院翻墙逃走了。”
话音未落,夜宣定如离弦之箭一般,立刻带人追了出去。
夜宣定带着小厮们一行人风风火火沿着春菲巷追了出去,结果出了巷子人就不见了。
于是他带着人飞奔回侯府。
锦绣院,夜宣定简单向端木蕊和夜宇宓解释了经过,他坚信自己是赶在夜宥宁之前回来的,这会夜宥宁绝对在外面躲藏。
端木蕊听到夜宣定当场揭破顾晏清与羡玉的事情时,心里咯噔一跳,只是当下也顾不了这么多,让夜宥宁身败名裂是紧要的事,她必须要让夜宣定去寒山书院。
端木蕊带着夜宣定和夜宇宓一行人匆忙赶往荷香院。
“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家公子已经歇息了。”
“让开,我们有要紧事要去见三公子。”
“……”
夜宥宁在房间内,听着容七正在院门口阻拦夫人。
他心中觉得好笑,端木蕊等人还真是蠢笨。看来还没有成长历练,因此达不到前世那样的能力和智计,不然不会这么容易就上钩。
他脱掉了衣服,躺在了床上。果然没过一会儿,容七被端木蕊的人扣了起来,一众人闯入了荷香院。因为提前安排过,所有宋康宋乐他们都隐在暗处,并没有出来抵挡。
“三弟,母亲和我都很担心你,特来探望。”夜宣定语气温和,站在卧房门外,全然没有刚才在院门口的蛮横嚣张。
“三弟……三弟……”屋内没有任何回应,夜宣定和端木蕊、夜宇宓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喜。
“吱压”一声,门被推开。
这间卧房的布置很是大气,进门来先是一个类似书房的小屋,绕过屏风,才是卧房。
“咳咳,咳咳……”突兀的咳嗽声突然响起,三人脚步一顿,夜宣定直接绕过屏风,看向床上刚刚坐起来的人。
“大哥,母亲,还有大妹妹,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夜宥宁身穿一件月白色的袍子,坐在床上,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虚弱地问。、
夜宣定见状,顿时气结,指着夜宥宁说道,“这该问你呀?今晚去了哪里?”
“我今晚一直在荷香院,压根没出去过,怎么了?”夜宥宁不卑不亢说道。
一旁的大夫人见状,制止了夜宣定,说道,“揽儿,今天有下人看到你出了府,一直未归,母亲和你哥哥都是关心你,所以才来看看。”端木蕊话语直指夜宥宁夜里出府的事情,她已经察觉到自己被人耍了,只希望早些离开荷香院。
“谢过母亲关心了,我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并无大碍的。”一句话将面前的三人噎的半死,他压根没有回应端木蕊话中所指。
夜宣定仍然不死心,冷声说道:“三弟,你夜幕时分出了府,又去了芳菲巷,后来见到我们去找你,匆忙逃跑,却还是被我看到了。这是在外面受了寒,所以不舒服吗?”
“三哥哥,刚才我们一群人在荷香院外,吵闹好一会儿,你若是在的话,为何不出声呢?”夜宇宓轻轻开口。
“我本就生病,喝了安神的药,所以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了,若不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