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沐浴更衣,换了身宽松的寝衣,刚上床,景文匆匆上了楼。
一进内室忙说道:“娘子,一口金说有人驱使阴鬼盗宝,他已用法咒禁锢追回了一批蔡府的宝物,能追回三成,余下的下落不明,他也查寻不到”。
“这就挺了不起了”,总算追回些:“咱们那三件也没了”。
“没有也免得别人眼馋”,取出个首饰盒:“摄政王给你的,不是古宝,是新的,他看礼单了,说娘子重礼都花空了,贴补一件”。
“应该让皇上贴补”,皇后可都给他带去了。
“他受惊吓了”,景文一脸烦恼:“大长公主疯了,皇上拦着她直接朝皇上砍过去了,蓝庭拿椅子把她砸晕了,否则皇上必死,两公御史怒了,带人去杀迟秋了……为夫把蓝庭送回府陪他坐到现在,他也害怕了,怕疯婆子去砸她”。
“大长公主还有完没完?”,鬼催的吧。
“蓝庭这一椅子她没想到,我都担心他把人砸死,三个六级武者忙乎不住她,三个人也懵了”,全傻。
“赶紧换衣休息,提她这点儿破事就心烦”,太烦了。
景文笑着换了衣袍上床,将人拥进怀里:“外祖和一口金被蔡侯请去了,大哥听到消息来了,说是不放心,估摸是看看给没给古宝,如今一块黑市收三千万,小的还一千万,新的也五百万,大嫂娘家妈要过大寿,大嫂逼大哥出来打秋风了”。
“……夫君,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睡吧”,合目片刻后沉沉睡去。
景文心下一讪,娘子心寒了,日后万事不会再伸手,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半起身吹了油灯,紧了紧手臂相拥着睡去。
寅时起身练功,直练到辰时将尽这才回房梳洗。
刚穿戴整齐,一口金大步进了院子,佳雯和景文忙将人迎进厅堂。
“您怎么这么急,出了什么事?”,脸都白了。
“哥要离开京城回北地,找大哥二哥去”,一口金叹了口气:“蔡侯昨晚上请我们去,从皇陵骑快马回来哥就累了,正好他备轿我们就去了。吃了饭死活一人送了十件古宝,我们给他找回了百车,他过意不去这么才送的。夜半回府你大哥在府里等着呢,说不放心。哥听了就笑,问他要几件,他说他岳母过寿,少了也拿不出手,怎么也得五件,他岳父岳母,还有三个舅哥一人一件。哥说应该的,把人接来了就好好待人家,给了五件他也没走,憋了好一会儿说他还想送丞相两支,那不也是岳父吗,哥又给了两支,剩下三支他不要了,跟哥借五百万办寿,哥又给了他一支让他卖了办寿。他挺高兴要走,哥没让他走,让他写借据,八块古宝的借据,他嫌羞臊他了,一块也不要了,说让他都给他女儿吧,你娘不愿意了,又臭骂了他一顿,他心里不舒服也没顶嘴,我劝了几句也就过去了,我让哥给他拿了八件走,天太晚了也不放心,就派了几个刺侯送他走,他死活不让送,自己走的。他不让送哥起了疑心,派出了二十个刺侯跟踪他,结果他去了北城,在那里安了处外宅,别人……我也不知道是谁送了他两匹瘦马,都十六岁,花容月貌,刺侯说比不上公主十分也占七分,说话声音好听,他置办了百亩院子,又买了百十个下人服侍,这八支钗分了她们一人两支,三个人沐浴去了刺侯就回来了。你爹娘陪了哥一个晚上,天亮了哥睡了一会儿,醒了就要回北地去,谁也拦不住”。
“管他谁送的,我去灭了她们”,难怪大嫂骂,怕是大舅大舅母全知,都装糊涂罢了。
快步出了厅堂,工夫不大背着尚方宝剑,领着两个刺侯骑快马出了院子。
她一走,景文忙让德江套车,李德江苦笑道:“爷,公主不许您出院子,您不露面郑爷怪不到您,您一露面没好话,公主拿的是尚方宝剑,他干生气也不敢拦,不杀两个人也难好。您看着吧……听刺侯说大爷已经养了三个多月了,夜夜三人同房……身子怕是早就掏空了,不杀人他难醒,必给他用了手段,我们都怕他稀里糊涂的把三个小侯爷卖出去,两女万不可留”。
一句话,景文心下沉了又沉,点头拉着一口金回了厅堂。
午时过半一辆马车进了府门,小郑氏一下马车扑通一声跪地往族厅一步一头,老夫人老太爷和郑东山都出了族厅,老夫人叹了口气:“侄儿媳妇,快起来吧”。
“姑母,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公主弟妹,赵皇商送了百业两匹瘦马,他色迷心窍夜夜不归,爹娘知道也管不了,我以为您们也知道纵容不管他,我邪了心了错怪好人,平妻妹妹什么也不知道,我怕她知道万一流产我哭也没地方诉苦,便求娘让她回丞相府养胎。怕他日夜不归,我把全家弄来看着他,我实以为我丢弟妹的丑她会去找我理论,我也好借机与她说道说道。我哪知您们都不知道,今日弟妹把两个贱人都杀了,请田郎中给百业全身检查,他让人下了药了,田郎中说再贪欢十日神仙难医,这药没有解药,叫什么花什么散,郎中说淫毒难消只能针灸排毒,爹娘这才慌了神。弟妹说那两个贱人体内都有毒蛊,都让弟妹给活劈了,今日我不来磕头认错我死了也难安心,让弟妹受这么大委屈我不是人”。
“知道错了就好,赶紧起来吧,丫头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