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吴涛喜得贵子。
三月五日,耿忠喜得贵子。
佳雯和周静两个直忙到四月中旬才安定下来。
周静笑道:“刘鹏还有五个月也当爹了,他们三个一有子你也心定了,爹娘也安心了”。
佳雯笑着点头:“这日子总也有了奔头”。
“两个弟和大海挺好的,生生让人祸祸死了,哎,真是害人不浅,连累几个孩子也没了,老八心黑手黑,对自家人半点不留情,老七去母留子……日后她必心大,你多小心她”,莫遭了她算计。
“听蓝庭说摄政王又给皇上定了蔡家嫡女蔡洁为皇后,举子一科考结束就娶进宫里,都下了聘礼”,佳雯叹了口气:“有摄政王在也不会让她动半分,人家也防她再害永安小王,她怕是钉死在贵妃位置上了”。
“……蔡洁?”,周静仔细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此女前世倒听说过,是个义商,到梦醒她也没嫁人,每年都捐助大批寒民,人品甚佳,只长的普通,为人宽厚,纵有手段也都是阳谋,她若生子倒最好”。
“难怪长公主力荐她为皇后”,也是好事。
“……小妹……”,周静欲言又止,好一会儿苦笑道:“俊庭也订婚了……也娶妻了,上个月新娘进门,是他在下县时认识的一个小农女,今年十六岁,长的有几分姿色,只眼神儿忒活,是个不安份的,怕也是使了手段爬了床,否则一个三品大勋怎么突然就在京城遇见她?她还请人去家里吃饭?刚娶了她,第二日俊庭就娶了京兆尹的庶女为平妻,又纳了两房贵妾,听说都是皇商之女。景武怕他破罐破摔,将你和大哥拒婚大闹皇宫被皇上处死的事告诉了他,他不信又跑来问外祖,外祖没搭理他,一口金告诉他了,回去哭了三日,如今又开始每日习文。只娶也娶了……景武烦恼小农女,让人喂了绝子汤,她自己不知,每日还在争宠呢”。
“……嗯”,爱娶几个娶几个吧,自己也没办法,已经尽力护着他了,连命都搭上了,还能怎么办?莫说自己,外祖一把年纪,为了保护他舍了两族人相护,他自己不爱惜谁能奈何。
“老三给的,皇上给了李文两箱子古宝,一箱百件。她一人分了咱们几个姐妹三件”,取出首饰盒:“谁也别舍,自己也留个体己吧,三府人指望你一个,你指望谁?大哥纵有天大的体事,皇上为了留住你处处压制他,他能怎么办?你留着,有个为难之处也能派上用场,外祖如今也是侯,多给未必是好事,钱来的太容易也就没人珍惜,斗米成恩升米成仇……大嫂人前背后说你在宫里捞了不少,三府几辈人也花不完,让大舅母捶了一顿,让她闭门思过……只话也说出去了,必是传到了宫里,日后人家只照规矩办事,什么也不会再赏你了,嫌弃你养人养出了白眼狼”。
“大嫂恨上我了”,心头一酸:“嫌我没给她争个一双人,如今平妻男胎,日后嫡出一脉指望人家……我也是造孽,可他们娶时我压根不知,皇上出头训了我一顿,娶都娶了我能怎么办?”
“那没人管,谁管你难不难,大嫂说你金凤之体杀都杀不死,日后都是次第家的”,周静心头一阵阵发寒:“我怀疑她让人挑唆……人家把她砸过去了”。
“……那我也没办法”,大哥也难心。
“连她儿子都看不过去跟她大吵了一架,说她忘恩负义,她说你对她无恩,有恩也是郑家有恩,她姓顾,与她有甚关系”,周静皱了皱眉:“这事外祖也知了,所有的事都瞒着你一个人呢,怕你心寒撒手不管他们了。爹娘不让我说,可姐的命是你给的,你是我妹,姐不能让你稀里糊涂的活着,你是诈死,若是真死谁不活着?掉几滴眼泪顶个什么用?一个逍遥王,人家谁管他们是怎么当上的?连大哥都说是皇上为报恩引了田郎中去,让大舅臭骂了他一顿……什么事也扛不过枕头风,日后大嫂怕是要坏事,半文别舍了,她仇做下了,侄儿再好……那是他亲娘他能怎么办?外祖又能怎么办,你好也才是个外孙媳妇,人家是孙媳妇,娘气的直哭,可她也没办法,娘家……谁能舍,那是她的根”。
“您放心吧,您没说过我没听过”,自己把人接来的,好歹也死扛着吧。
“今年十六,过年十七,再风光十年你也是落日余晖,夕阳西下,到那时……万般宠爱皆无,无银傍身,三府这么多吸血鬼你浑身是铁能碾几根钉?”,周静敲打道:“爹要分府了,大舅外祖都同意……是姐让景武出头说的,大哥也累了,你扛他也得扛,凭什么啊,他们也是侯了,出了事自有朝廷伸手,你放手吧”。
“……谢谢姐”,心头又酸又暖,自己也轻松了。
四月二十日,三个侯府正式分家,景武也自立了门户:次第武侯,景文是护国侯。
蓝玉蓝轩和京兆尹都请来做了鉴证,三侯资产一公布,郑百业脸上火烧火燎的,郑氏一族占了九成,景文景武占了一成。
郑东山扑哧笑道:“丫头,外祖最后咬你一口,各归各府吧,我看看我这孙小子能不能把这偌大的郑侯府经管好,看看郑家要死多少儿郎他才罢手”。
“您可别乱讲了,就这样吧,各归各府,日后族谱也干净利落,不给后辈添乱这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