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练完功沐浴更衣,刚烘干头发,景文回了内室:“娘子进宫吧,今日皇家发年礼,侯府没有,全是蓝家人,明日侯府跟百官的年礼一起发,楚乔楚凡陪娘子去,他们两个套好车在院外等着呢,让去两个马车就行”。
“我换换衣裙”,取出三姐给缝金扣那身换上,也挺好看的。
只景文一阵心酸,上前帮着盘好发:“娘子,为夫四十你才十六,日后自己也要把私房攒起来,三子好则好,自己有也不用跟他们伸手”。
“我可谢谢你,我攒着,只你才多大,外祖都七十多了,他听见你瞎叨叨不得踹死你,以后我先死你后死,我怕没人埋我”,闲不闲得慌。
景文眼泪掉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插好小钗:“好,为夫料理好娘子再跟娘子去,外袍太薄,换个厚的吧,外面冷”。
换了件厚袍子抱了抱景文这才下了楼。
一炷香的时间后,马车进了宫门,张公公忙上面施礼:“公主,摄政王请您先去偏殿签字”。
“好,有劳您”,心下叹了口气,这是也全丢了。
马车到偏殿停了下来,刚下马车正好蓝玉仙从里面出来,二人对视苦笑,蓝玉仙施了一礼,上前低声说道:“两位王祖连铜板都没有了,刚盘问完我您赶紧进去吧,一个公公没有,不会漏风您直接进”。
佳雯点头进了偏殿。
一进偏殿,蓝玉蓝轩迎上来,蓝玉仔细打量了一下佳雯打了个哀声:“换成金扣了?”
“……九叔十一叔我快活不下去了,又不敢说,怕让人笑话”,心头一酸:“三府全光,二弟八百箱铜板都光了,我跟夫君一人戴了支古金钗算是剩下了,咬牙全换了铜板,只不敢装箱,地库一箱没有全散放着呢,两库我卖了两套体己也全换铜板散放了,眼下府里还急火攻心病倒几个”。
“都一样,十一叔嗓子也封喉了”,蓝轩一脸火大。
“九叔,十一叔,年跟前了……徐贼盗国库怕难成,把主意打到各府了,五个七级飞贼武者谁能扛住?您让皇上下令京城戒严禁宵令吧,入夜净街巡街,茶楼酒家全部关店,否则年关难过”,总也好些。
“果然是这个孙子”,蓝轩恨的直咬牙。
“交给九叔了,今晚就开始禁宵巡街,一会儿四城贴告示”,蓝玉点头应下说道:“莫愁,两王府也是全无,长公主府也全丢了,今年年礼皇上大赏,古金钗十支,古银钗百支,三箱子铜板,三位公主一套古宝头面,一套九件,郡主是三件”。
“这可太好了,谢谢九叔十一叔,您们兵马多,银钗分您们一家四十支,我二十支回去分分够用了,金钗您们各四支,我两支就挺好,您们比我有用,都拿内室妥善保管吧”,千万别又丢了。
“……谢谢丫头,我们也确实是穷疯了,那就不与你客气了”,二人满心欢喜点头应下。
签了字,只装了两件金钗二十支银钗三箱子铜板上车,这才跟着二人往御书房去。
一进御书房,玉仙也在,各自见过礼,蓝臻打量了一下佳雯笑道:“小弟今日甚美,天师让哥留下你和仙儿一身衣裙,他有用,他说你们穿什么留什么,发饰……除了护身符别的全留下,你们去隔壁换下来吧,都给你们两个准备好了”。
二人一愣,佳雯皱了皱眉:“又出了什么事?”
“天师说怕年关盗贼四起,说我一个人压不住贼星,要让你们帮我一把”,蓝臻叹了口气:“九叔,今日开始禁宵巡街,死守国库,各公主府,王侯将相的府坻也多派人守护”。
“臣遵旨”,心下一苦,早下几日多好,哎。
玉仙拉着佳雯出了御书房,二人去隔壁两间雅室换衣,一群宫女片刻后被赶出,谁也没用人服侍。
盏茶时间佳雯额前金珠垂帘,一支华胜如凤展翅,凤头盘踞发上,凤尾珠帘叮当遮住眉间,一对凤含珠的大耳饰,一对凤含珠的金镯,手上一枚大凤戒,单挂项圈儿下垂流苏,奢华大气。换了身白狐毛交领正红色束身小袄,纽扣都是红宝,一条白狐毛裙边的大红百褶长裙,足下白色的厚底高筒靴,靴外侧所嵌七颗红宝,腰间束了条宽腰带,腰带上嵌入十八块红宝,外披雪狐毛领大红披风。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东西,心下叹了口气,小绿石……怕是一口金费这么大的周章就想要它做法吧,摸了摸自己的小貔貅,千万别吞首饰,否则自己寒碜大了。
整理一下出了雅室,张公公忙上前施礼,端着银托盘进雅室将叠好的衣物放入,首饰一并清点记录放入一个锦盒里。
她的是正红,玉仙是身翠绿色,别的全一样,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三人精神一阵恍惚,仿佛一只火凤飞了进来。
蓝臻莫名的心头一酸,起身上前好番打量,好一会儿敛去心酸:“小妹……委屈你了”。
佳雯刚要开口,一口金匆匆进了御书房:“公主,求公主借护身符一用”。
皇上一惊:“天师……”。
“皇上,贼星来势汹汹,绿石已碎”,一口金打了个哀声:“天象已显,他们已得古宝做引,一个月内国库必失”。
“哥,您赏的……我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