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踹,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佳雯倒卷入一辆马车里。
一进马车心头一悸,四下鬼气森森,黑咕隆咚,还泛着一股血腥气。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这一站惊出一身冷汗,刚刚的小马车已经变成了庞然大物,自己只有米粒大小,生生被困住。
合目稳了稳神,低头看了眼胸前的貔貅,还好,它总算保全,只现在自己麻烦了。心念一动手上多了把宝剑,卯足了劲儿纵身一跃一剑向虚空斩去。
“咔嚓”一声,什么也没看见,只庞然大物小了一半……依旧是庞然大物。
连劈三剑,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人抛出车外。
这一出轿外,眼前又是那座大殿,小金貔貅没有了,只剩一辆精致的小金马车散着道道诡异的红光。
四下打量了一下,见一扇门虚掩着,外面有一束光,一步踹开门冲了出去。
一出大殿一道阳光照在身上,耳边一丝细弱的声音:“谢谢主人,我还太小斗不过它,它已认主,有人做法害您,那块沁血古玉没我厉害不敢现身。您快醒来,梦中三连斩,纵您毁不去它,日后它也不敢在您面前出现了,再害不了您”。
心咯噔一下,竟然是场梦?倏然睁开眼坐了起来,好一会儿心里才渐清明。
低头看了眼坠子,起身换了身衣裙急火火下了楼。
刚出小楼德江迎上来:“公主,太祖他们回来了,都在族厅呢,让您醒了即刻去族厅”。
“好,我饿了,赶紧备饭”,快饿死了。
“饭菜早备,到了便吃,您睡了三日再不醒爷就急死了”,边说边跟着往院外走。
佳雯脚下一个踉跄:“我睡了多久?”
“您睡了三日,连皇上都惊动了,他自己来了两日,上午刚走,大司马也在族厅呢”,李德江边走边叹气:“您睡后一个时辰爷回来的,晚上太祖他们全回了,说您被困住了,爷吓的一直守着您,每日被太祖揪出去两个时辰去蓝府,余下一直守着呢,刚去族厅陪大司马,大司马不放心了也来看您”。
二人一到族厅外,众人都迎了出来,景文大步走到近前拉着人。
蓝轩一脸凝重:“丫头,你可还好?”
“还把您惊动来了”,佳雯笑眯眯的点头:“我无事您放心吧,也就是做了个梦”。
“公主,坠子摘下我助它驱邪”,一口金也走上前。
忙取下坠子递过来,又取下手链子:“估摸它引我入梦的,必是也被污了,您一并辛苦吧”。
“好”,接过两物大步回了自己院子。
德江命人摆放饭菜,众人这才进了族厅用饭。
一口金回来的极快,众人刚落座便进了族厅:“公主,污的甚重,已入玉鼎需净化七日,否则二宝尽废,绿石确实是被污了……困住您的是什么?”
“您赶紧坐下吃饭,我跟您细说”,心下一沉将梦中之事尽述了一遍,随后说道:“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古宝怕是尽可被它所用,不论戴与不戴,似乎都可通灵”。
蓝轩脸色一白:“丫头,古宝叔也有……你尚方宝剑借我,它锋利,这几日我心神不宁,我怕我也入梦”。
“您安心吃饭,我去给您拿”,忙起身离开。
工夫不大抱着宝剑回来,蓝轩接过剑抹了把冷汗:“不行了,我困的厉害,熬不住了,耳朵边上老像有人喊我”。
“您跟我来,我助您一臂之力”,一口金领着蓝轩大步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郑东山低头不语,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怕是让丫头猜对了,今早雅云的一件古宝和我们的几支古银钗都自毁了,化成了粉尘,银钗一没,我心头一片平静,我便知丫头已经脱险,她一人脱险我们皆平安无事,我让刺侯回两侯府调查了,也快回来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丫头别怕……我也吓够呛”。
话音刚落,景武和郑百业的马车进了院子,二人一下马车急火火的往族厅走,景文和佳雯起身迎出来。
“嫂子,您可醒了”,景武声音一哽:“这几天可把我们吓死”。
“我没事了,快进屋吃饭”,心头一暖,将二人请进族厅又添了碗碟。
郑百业叹了口气:“外祖,两侯府所有明的暗的古宝全化成粉沫了”。
“好”,郑东山长松了一口气:“谁也不可再私藏,否则必死无疑,丫头救了咱们一命”,将佳雯梦中之事和猜测说了一遍。
景武一拍大腿:“府里什么也没有了,有命就知足,日后精打细算过日子吧”。
郑百业一脸若有所思:“那别人也如此?”
“大司马也入梦了,他若醒怕是皇家古宝全失,若不醒……世间再无蓝大司马”,郑东山一脸凝重:“快吃,丫头三天没吃饭了,先把白粥喝了,养养胃气”。
佳雯这才笑着喝了碗白粥。
吃过饭,景文领着次第成进了宫。
景武和郑百业回府清点所有产业,重新规划府里日常生活。
佳雯坐在族厅一阵不安。
老夫人拍了拍佳雯:“丫头别担心,大司马有尚方宝剑,必保他过了此劫”。
郑东山打了个哀声:“皇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