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皇上又往御书房走,郑东山边走边拉了佳雯一把,一指脚下摆了摆手指了指天,佳雯心领神会。
一进御书房,佳雯施了一礼:“皇兄,臣女五百万亩良田转赠您个人了,若无您拉开另一半此画难成,此妖难收,您居头功,地给您余下的给我”。
郑东山心头好笑,丫头胆大,君臣不分,完全看心情,一会儿臣女一会儿我。
蓝臻心头暖成一片:“哥听你的,但御史折子的百万亩小妹必须留下,你也才二百万亩,不多”。
“我听您的”,佳雯点头应下。
赠予文契一写完,一片合乐。
又说了会儿话,众人起身告退,都熬了一夜,连惊再吓谁也扛不住了。
马车之上一口金拍了拍佳雯:“七日大祭,一日一沐浴,日后百无禁忌”。
“是,我记下了”,佳雯应下。
众人合目休息,一回府老夫人忙吩咐添火盆子备香汤,众人沐浴更衣。
佳雯景文内室一个浴桶外间一个,室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一进浴桶一阵疲乏,景文不放心的进了内室,佳雯坐在桶中,花瓣裹住香肩,颈上貔恘已经没有了,只有一块血玉散着淡淡的红晕。人已经昏昏欲睡,一见景文进来睁开眼强打精神笑道:“夫君我无事”。
“……好,这七日为夫提醒娘子”,忙退了出去随手关合内室的门,这才宽衣沐浴。
门一关,佳雯心下一松沉沉睡去。
刚一睡着梦境随之而至,眼前红锦遮天,一只金凤驻足在一棵梧桐树上,身旁一只金色的貔貅。
梦境稍纵即逝,佳雯倏然睁开眼,一扫倦怠。一低头,颈部不知何时已挂上了一枚平和温润的羊脂玉的凤坠,惟妙惟肖,心头一片妥贴,好聪明的合合玉,竟知隐去真身免得招人眼目。
沐浴更衣,换了身鹅黄色交领锦袍,束了腰带。刚烘干头发,景文散着半干的发髻走进来。一见佳雯心下松了口气,笑道:“为夫给娘子梳头”。
次第成此时已经穿了身丈青锦袍进了厅堂:“夫人,为夫今日甚风光”。
老夫人笑着点头:“老爷临危不乱,爹和一口金夸你今日点石成金”。
“嘿嘿……爹真夸我了……玉山为夫打算取出石芯两府一人一支玉钗”,人心齐玉山移。
“老爷提议甚好”,如此才是最好的安排。
族厅里饭菜摆上,景文拉着佳雯姗姗来迟,二人一进族厅,郑东山笑道:“金童玉女到了,咱们赶紧开饭,畅开了吃,吃了饭好好休息”。
众人笑着开饭,谁也不提收邪杖的事。
云大长公主厅堂里,云大长公主一脸阴沉,这个护国公主实在是可恶,偏自己近不得她身,那块玉实在是恐怖。
吕山倒无所谓:“公主不必耿耿于怀,合合玉非邪玉,你一副生死仇敌的表情让人生疑,莫非公主是阴邪入体不成,莫让人当你是阴鬼”。
一句话云大长公主凭空打了个寒颤,点了点头:“我也确实是惊吓不轻,驸马提醒的是,我记下了”。
吕山饮下口茶:“知道娘子御书房失了脸面,蔡侯说既然护国公主这么爱出风头,那两日后的花展让她出尽风光”。
云大长公主心下一动:“驸马爷何意?”
“三日赏菊皇上也去,到时她必陪皇上去,蔡侯请她写诗论词,此展还邀了三千寒民雅士,有这三千寒民雅士她这个花瓶必露怯,到时花瓶之名名扬四地,她一日未读过书必让人怡笑大方,众目睽睽之下皇上也护不住她”,眼中一抹幸灾乐祸。
“蔡侯可算是给我出了口怒气”,云大长公主心情大好:“到时两公必上折子弹劾她,盛名之下难付其实”。
“他们也可大仇得报”,这个贱人果然不得人心。
云大长公主扑哧笑道:“我可太愿意看皇上和九哥那震怒的表情了”。
贵妃大殿里,刘娇和翠萍将这一年宫里宫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仔细叙述了一遍。
周娜笑着点头:“辛苦你们了,一人赏百斤、八副金头面、一副翡翠头面”。
“奴婢谢谢贵妃娘娘”,二人忙跪地谢恩。
“刘娇出宫后让刺侯打探一下三侯请了什么人,这次花展他们必闹幺蛾子,咱们也好尽早防范”,小九为了保自己也算费尽心力了:“翠萍一会儿差内务府去小妹府上送几对金耳饰,封匣子交给他们”。
“是,娘娘”,二人领命退了出去。
二人刚离开,小成子匆匆进来施了一礼:“贵妃娘娘,两位皇贵妃请您赴宴”。
“告诉她们,本宫身子不爽利,让她们自己吃吧”,心头一抹恨意,短短一年又多两个小贱人,全是绊脚石。
小成子应声退了出去。
周娣此时正坐在周静身边大口吃着柑桔:“姐,怎么就没几个酸口的,太甜了”。
“吃着话还多,月数深了瞎跑什么”,又是个不省心的。
“姐,小九又出风头了,你去说说她,让她收敛些,夫君说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咱们家一个忠臣一个奸臣,老八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咱们惹不起,她再让人弄倒我们全没好日子过”,必须保住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