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申时,夫妻两个坐起来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景文苦笑道:“咱们进宫吧,不可居功自傲”。
“也好”,二人又沐浴更衣,一人换了身正服坐上马车出了府门。
马车之上景文看了眼佳雯:“皇上必问娘子三千车重宝的安排,爹说五百马车都卖成白菜价了,除了赔偿将士的勉强够周转”。
“银票也太毛了,听的我一阵阵心惊”,佳雯皱了皱眉:“卖必须卖,怎么卖能把金银收上来些才是正理……爹没说丢的追查到了没?”。
“尾巴扫清上哪追”,半点儿消息也没有。
“一夜之间……”,合目好番思量。
马车一到御书房院门口,一见二人下了马车,张公公小跑出来上前叩头:“公主,侯爷,皇上和摄政王大司马正等您们呢,您们直接进,免跪”。
“您日后见我们两个也免跪,您快起来吧”,虚扶一把二人笑着进了院。
一进御书房各自见礼,坐下叙话。
蓝臻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佳雯:“小妹瘦了……哥拖累你了,只哥也穷了,你回来还得给哥找银子”。
“找……京外方圆百里全部戒严,护国公主府丢失了二十箱金元宝,十对金瓶,十箱银元宝,盗贼已经逃出京外,戒严入户搜查,有不开府门的就地斩首灭族”,佳雯斟酌一下说道:“大司马专查百亩私宅,摄政王也去,您们不出头,百亩之上的他们也打怵搜宅,丢的宝物至少还能追回来一成,夜查,四十万兵将即刻四方拉网戒严,您们两个带自己府上的兵将,免得别人打击报复他们,慕容将军和刘将军负责东、北两方。您跟大司马负责西、南两方,首查百亩之上的……必有,查到他们也就不必惊扰别人”。
“哥听小妹的,劳九叔十一叔辛苦”,心头一振许真能找到。
二人领旨急火火出了御书房。
“哥这三千马车怎么办?”,蓝臻起身给二人斟了盏茶。
“多谢哥,不急,看看他们……估摸头黑就能有消息了,百亩之上的毕竟不多,追的少您继续卖,只卖也不能这么卖,挑狠的卖,巨宝半件不留,提十倍换金银,别的什么也不要,这还是底价,价高者得,百件巨宝您放手上无用,收回金银才是正理”,也只可如此:“如此海量重宝您才保的住……重宝别放国库了,再丢一次可真没辙了,您收入皇陵只您们三个知道吧,多一人也不让知,国之重器岂能尽人皆知”。
“好办法,哥听你的”,心头一酸:“小妹在这哥心不慌,你们两个走这段日子……”将朝中大事说了一遍。
镇西将军厅堂里,校尉将自己看见的也讲了一番。
“七万人都安了棺?”,真会收买人心啊。
吴校尉点了点头:“碑也立了,全是石碑”。
“东西呢?”,心头五味杂陈。
“一件不少,公主给大司马个字条,几个士兵眼尖看见了,写的:莫赏”,是个人物。
“……倒小看她了……给你一箱子,好好回去休息”,打发走校尉自己在厅堂里一阵阵气短,又恨又有点怕。
一坐坐到天黑,一个侍卫匆匆进了厅堂拱手低声说道:“禀告将军,摄政王在京城西县第一县在柳峰的三处私宅里搜出丢失的库银……听刺侯说找到三成丢失的国宝,大理寺卿也去了,当场审出他与徐贼勾结连手盗空国库,七成吴贼全运走了,他不知运到哪了,京城寺院命案也是他干的,公主玉印也是他偷的,连芳大长公主都给斩了,一个没留”。
“谁查出来的,又是慕容颜?”,镇西将军腾的站起来:“这个孙子连我也给算计了”。
“不是他”,侍卫忙回到:“听刺侯说是以护国公主府上丢失的宝物为由叫开府门的”。
“……给我砚墨,我上折子给她请功,不赏她我颜面何存,别人该笑话我跟个女人计较了”,心头一阵阵不安。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蓝臻快气疯了,大驸马爷与大前朝皇室余孽勾结盗空国库,拱手将七成送了贼人,杀他十次也难消心头之恨。
张公公匆匆走进来,递上手中的折子:“皇上,镇西将军差人送的折子,要给护国公主请封”。
“准,你去安排吧”,总算干回人事:“九叔,十一叔您们各留两箱子古宝,给小妹两箱,这六箱都不上账”。
“多谢皇上”,几人忙起身道谢。
临近亥时夫妻两个回了自己的府里,太老爷兴冲冲迎了上来:“儿媳妇厉害了,回来就把案子给破了,你外祖让你们去族厅”。
“好……这个给您留下玩,就一个莫声张”,递过来一个木盒。
“爹懂,放心吧,快去吧”,儿媳妇还是跟自己亲,急忙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也没睡,正在厅堂闲坐,一见老太爷进来笑道:“他们两个回来了?”
“嘿嘿,回来了,大儿媳妇给我一件东西,说就一件让我别声张,我好奇进来看一眼,他们去族厅了”,边说边取出木盒,一打开心头一阵狂跳,又仔细辨看说道:“夫人,狗头金犀牛望月,有半斤沉,成色十足”。
老夫人忙起身上前,二人一阵欣喜。
族厅里景文笑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