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景文上朝,佳雯练功,辰时过半收功沐浴更衣,换了身散花水雾的长裙,梳了个荷包头。刚一下楼,郑东山进了院子,急忙迎了出来:“外祖您怎么不多睡会儿?”
郑东山叹了口气:“外祖心不宁,老二开库折腾那十车东西呢”。
佳雯摆了摆手:“必须折腾,她一个人造这么大的孽,一堆破东西不处理还供着它呀,您甭管了,您吃饭了没?我还没吃呢,您陪着我吃点儿”
“外祖也饿着呢,卖得?”,二人边说话边进了厅堂。
佳雯咬了咬牙:“必须卖得,敢往回要踢不死她,这么多年了没干过一件人事儿”。
“人家是贵妃,莫瞎叨叨,咱们吃饭吧”,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外孙媳妇:“这身好看……听刺侯说你二姐打发人安了处京宅,还买了几十个侍女年岁都不大,小的十二大的十六,宅院里几个四级武者二十一个三级武者……日后与她半点别客气,她甘愿成了贵妃的爪牙,溜须上道她可太快了,自己就得别人忠诚,转身拿别的女子当玩物收买人心,这等品性也难怪你大姐早断她来路”。
“……”心头一沉:“她弄这么多武者干什么?”
“自保,杀人”,郑东山蹙了蹙眉:“今早贵妃又给你二姐送了几车礼,勾搭连环上了”。
“做小月子也不消停”,心头一丝怒气:“定是八姐出了什么事她帮着擦屁股呢”。
“嗯,丫头心明眼亮……听说永安王失踪皇上震怒”,小丫头太机灵了。
“就说怎么给我这么多东西,敢情给皇上看呢”,瞬间反应过来:“必是宫里的人教二姐她们的,她告诉了八姐,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赶紧甩锅,永安王可有消息?”。
郑东山摇了摇头:“没有,一点儿风声也没有”。
说话间李德江摆放早饭,四笼水晶饺,两个水煮蛋,两碗蛋花汤,一老一小忙围坐过来吃饭。
吃了一口水晶饺郑东山眼神一亮:“好吃也好鲜”。
佳雯也吃了一个笑道:“好吃,您多吃些”。
李德江一旁又备了四笼:“数他家人最多,爷顶爱吃,一人吃了五笼”。
“哪家酒楼?”,郑东山边吃边问:“日后馋了我也差他们去买”。
“嘿嘿,花桥酒楼,爷不让常买,爷说偶尔尝鲜就可,久吃太寒凉了,爷在都不会让您吃,怕老夫人骂他”,说完忙沏了壶茶备用。
“……小兔崽子,你成心给我添堵”,郑东山笑道一句。
“也确实是寒冷,可您心火内盛,什么也忒讲究,吃您的”,佳雯看了一眼李德江:“德江,去他家再买一百笼,除了有孕的不许给,让他们都尝尝,自己留两笼吃,给张婶子五笼”。
“是,郡主”,德江笑着出了厅堂。
目送人走了院子,郑东山笑道:“打发他走干什么?”
“他耳朵长,老嫌我说话声大……我猜王爷是皇上派人转移保护起来了,纵八姐口吐莲花可事实就是事实,花家蓄谋不轨已是皇上心头刺,否则为何只一个姓氏而已连花府也容不下?他眼下就一个儿子了,再弄死……他可怕死了。不过八姐没事,顶天降为嫔,毕竟留下个公主给她,您赶紧撤回寻王爷的人,千万别自找麻烦”。
“好,我听你的”,忙起身大步出了院子,工夫不大一身轻松的又进了厅堂坐下吃饭,边吃边问:“三个郡主怎么办?”。
“她们精明,宫里的人一到她们处处小心,我敲打一回再不会与我来往,怕我废了她们。纵我对她们好她们也怕,她们不敬我也会以为我会报复她们”,叹了口气:“同胞姐妹各显神通吧,她们能提点贵妃给我送豪礼,只这一点都已经站队了,如今亲也不是亲全是阴谋和算计。大海尚有一份知耻之心处处讲个回报,两位哥念份手足,她们什么也没有,这么多年都以为我攀上花家攀上县太爷高枕无忧……呵呵……我也敬而远之吧,爹娘在时时敲打,她们只可怜自己,连儿子被人除去也……不过她们会与大姐来往,在她们眼里大姐就是个丫环,哪怕如今人家后宅独大在她们眼里也永远是个丫环,对待丫环她们可太敢了。您看着吧,我搬府之日富的流油,她们三个人的礼至少是那座玉山的百倍,她们可不是给我看的,是给皇上看的,不出三日就会以资金困难差人找我借回大半”
郑东山笑着点头:“丫头借不借?”
“借个锤子”,佳雯咬了口水饺:“一毛不留给摄政王送去,礼落地就送走,让他分赏四地将士,我也与民同乐给爹娘积点福报,让她们眼睁睁日后与我各扫门前雪”。
“好”,丫头走一看十,步步为营日后阴谋阳谋再什么也不怕,盘算一下说道:“丫头……派人把京城的事告诉胡大庆一声不?”
佳雯摇摇头:“不用,三姐夫仵作出身,细查入微,跑了一个吴影吴枫人家已料到日后十年之事。京城一番动荡也早知了,我们的都给他了,那么多人都是武者,魏涛刘浩哪个也不白给,许知道的比咱们多,有事他们自然来寻,无事两不相扰。不会与她们三个走动,大姐二姐是一母,三姐四姐一母,五姐之后是一母,三姐四姐与两个哥哥是同母异父,两位哥一死……您见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