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景文带人回了院子,沐浴更衣后在厅堂里用饭,佳雯陪着吃了几口:“都处理好了?”
“嗯,给他们三个也都专门订制了玉牌。皇上批准的,否则他们行事也艰难,都做了特别印迹”,取出两块鸽子蛋大小的碧玉扣子:“外祖把最好的给咱们了,这两块厚,让娘子做腕饰咱们两个戴……七日不可同房,必紫气东来”。
“行,我这就弄”,取出两条现成的腕带又一人戴了一块。
“孩子给了九块娘存着呢”,景文笑道:“我刚进府大舅就全告诉我了,谢谢娘子给我全了脸面”。
“没事,大舅也高兴不为难就挺好的”,斟酌一下问道:“三百士兵怎么养?”
“娘子什么也不用管,外祖跟爹官迷,他们管,都放他们院子去,不然娘能抢银子吗,娘还打算这三百人都给孩子留着呢。二弟把族银全给他们了,到时楚乔楚凡去那住,训好了他们两个跟着你,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就行”,景文看了眼佳雯:“身契爹和外祖不要,也就是帮你经管着”。
“我听懂了”,心头一阵酸楚,低头盘算了一下:“贵妃给了我三件首饰,值个二三十万两银子,我打算卖了只不知怎么花”。
景文点头道:“我听大舅说了,卖吧,去买几件首饰,也不能全给孩子,我娶妻……够委屈娘子的了,什么也没有,都是人家给的”。
“我也舍不得,也不缺什么,羊脂玉竹给李德江了,他六代官奴祖上也是大祭司,他娘给他娶媳妇留的”,指了指自己的耳饰:“送我了,他天残,怕我折寿,我便给他了,日后做我贴身侍卫”。
“甚好,此物是什么?”,景文仔细打量了一下。
“太阳石,说是驱邪挡煞的”,叹了口气:“我今日真是……跌跟头栽把式的差点儿没吓死”。
景文心头一疼放下碗筷:“为夫该死我竟忘了,我看看磕的可厉害?我让太医给娘子看看”。
佳雯摆摆手:“不用,过几天就好了,也就是青了没破,我底子好没事,快吃饭吧”。
说什么也不吃了,拉着人回内室检查了一下,忙下楼找楚乔讨了药酒擦拭,这才稍放了心。
相拥而眠,天刚亮又匆火火的给擦了遍药酒这才上朝去。
他一走佳雯又开始练功。
吃过早饭李德江走了进来:“郡主,爷把三件首饰拿走了,让您哪也不许去好好休息,中午再擦遍药酒,爷说再用他们三日就差不多了,余下的皇上派人接手了,听说三个取消封号的王府搜出来的东西也不少,朝廷都收进了国库”。
“好……可知派了何人接手?”,夫君终于可以轻松些。
“爷说未来皇后的哥哥,皇后母家姓叶,哥哥也是个刚调回京的郡守,能干也正直,人品靠得住,爷说忙完这段皇上也该大婚了”,李德江斟了盏茶递过来:“属下今天任务就是看着您,不许您出厅堂,不许乱跳,爷说养两天赶紧就好了”。
笑眯眯的点头应下,刚喝了口茶张婆子匆匆进了院子,佳雯起身迎了出去,李德江叹了口气跟在身后。
佳雯上前拉着人:“婶子您怎么这么急?”
张婆子苦笑道:“郡主,原二夫人娘家妈来了,说看看她外孙子,老夫人就叫人抱给她看,看完就哭了,说孩子没娘太可怜了,自己也没教育好二夫人,对不起花家对不起二爷。她嫡孙女今年十六岁,非要给二爷做个继室,老夫人不同意老太爷也不同意,刚把她送走她转头把她孙女领来了,这丫头长的可比二夫人好看多了,老太爷说年纪差太多,给俊宇少爷做个正室,老夫人就把俊宇少爷找来了,两个人都乐意,她娘家妈这下高兴也不哭了,也不看她外孙子可怜了,连日子都订下了,明日下聘礼,老夫人拿来两块玉想让您给做个法器压压邪气”。
“你快跟我进来吧,我给您弄”,拉着人进了厅堂:“您吃了没?”
张婆子打了个哀声:“光听她哭了,老奴不饿”。
忙让人端上饭菜,麻利的栓了两个坠子。
张婆子边吃边笑:“您院子里饭菜香,我爱吃”。
佳雯笑道:“您以后给娘侍候完您就来,我让人给您留着”。
“那可敢情好,老奴爱来”,连吃七个肉包子又喝了碗素烩汤,这才兴冲冲拿着法器出了院子。
送走张婆子,李德江进厅堂憋不住的笑:“婶子真能吃,比我还能吃”。
佳雯也笑:“别看着我了,我上床休息,剩下的都拿走给爷送去,免得他又不吃饭”。
“属下马上去,您上楼休息吧”,忙出了厅堂,工夫不大拎着两提食盒出了院子。
起身回内室又擦了遍药酒,周静拎着个布口袋进了院。
佳雯下楼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厅堂。
“大姐,您怎么来了,快坐”,接过袋子放在一边,上前扶着人坐下:“怀着孩子呢拎着这么重的东西瞎走什么”。
周静扑哧笑道:“给你的,我怕让人看见就扔袋子里了”。
“给我的?”,拿过袋子皱了皱眉:“八姐给您的?”
“不是,她可舍不得给我这么贵的”,周静苦笑道:“是二夫人娘家妈拿来的,夫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