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咬了咬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小九回来赶紧告诉她实情,丫头机警必有办法对付”。
老夫人缓和了一下脸色点头道:“我听周弟的”。
送走周平夫妇,老夫人看了眼周静:“小静,陪娘去看看你外祖,咱们跟他讨个主意吧,你大哥一倒花家也就没了”。
“我陪娘去”,周静点头应下,工夫不大一辆马车出了府门。
目送马车离开,花老太爷拍了拍景武:“你怎么想的”。
景武皱了皱眉:“离了大嫂花家也长久不了,和离是不可能……大嫂自己想办法吧”。
花老太爷苦笑不已:“咱们都解决不了的事让个十二岁的孩子想办法,哎……这周家可真厉害,竟出了这么两个女子,一正一邪……”。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信大嫂”,景武一脸笃定。
半个时辰后老夫人领着周静进了院子,张婆子跟在身后心下叹了口气,老爷能有什么办法,谁能大过皇上?
郑宁夫妇笑着迎了出来,二人忙上前施礼,郑氏笑道:“自家人不必多礼,小妹,侄媳妇快厅堂休息,爹也刚从茶楼回来,正用饭呢”。
“正好我们也没吃呢,大嫂给我们也弄两碗饭”,老夫人叹了口气:“我找爹讨主意来了”。
郑氏应了一声忙去灶房备饭,郑宁将人领进厅堂。
见过礼郑东山笑道:“你们婆婆媳妇的不在家吃饭跑这又折腾什么?”
老夫人苦笑道:“爹,我没主意了”,将周娜大闹花府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周静一旁说道:“外祖、大舅……爹娘怕是无能为力了,八妹闹这一出分明绝了他们进宫的路……这新皇此时纵容她出宫怕是心怀不轨”。
郑东山放下筷子扑哧笑道:“外祖在茶楼也听到些风声,昨日皇上出宫,九王十一王和慕容都尉伴驾去了南地,说是巡查秦皇商的玉石矿,昨儿晌午出宫。分明是老八心大想夺回皇后之位,故意借皇上不在出宫,她想借佳雯争宠,生下一儿半女的归她,之后把佳雯弄死,她心毒也脏,骂自己的爹是贱民,可想品性如何。新皇后背景强大,人家一入宫她也出不来了,不必太过惊慌。佳雯当年助平王发了一大笔财,她落难人家鼎力相助不是正常?若新皇想害景文直接在西地以叛国之罪杀他多好,何必认下郡主给了轩逸一个郡守之职”。
“以爹的意思……可纵皇上无意她惦记上了”,怎么办?
“她身有余毒养伤也需一年半载的,皇后进宫她个小妃子能翻起多大的浪,人家必处处打压她,后宫争斗刀不血刃,她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害人,怕她连自己的势力也没有,除了争风吃醋的全倚仗皇上呢”,不足为虑。
“……爹,您小看她了”,老夫人摇了摇头,将当年路遇太子的事说了一遍,随后打了个哀声:“她记恨也忌惮佳雯,再无势利皇上也必给她影卫保护,景文太危险了”
“雅云想让他们夫妇和离?”,郑东山看了眼女儿:“你前脚和离后脚她就是慕容家的媳妇,慕容老夫人早惦记上了”,郑东山敲打道:“丫头机灵,心善也孝顺,黑瞎子岭的事我听你弟学了,当机立断虎口逃生你不如她,一心求死不知变通你不如景文,孩子们的事情你放手吧。你无人家的智慧还想左右人家只能让后辈讨厌,老而不死视为贼,贼者何意?你过了,做个一宝莫做一贼”。
老夫人苦笑道:“爹您可真行,偏心外孙媳妇没边儿了,我什么也没说就成贼了”。
“爹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莫成惊弓之鸟,他们回来提醒一句两句的也就是了,人家小两口儿长情,皇上再想也就动动心思否则他敢碰丫头一下,丫头能放过他算他本事,不弄死他都是佳雯慈悲”,丫头飞檐走壁的岂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只你们不知道罢了。
“您说的对,我也不问了,我们两个也吃饭吧”,见郑氏提了食盒过来,周静和老夫人忙起身笑着上前帮忙摆放。
五王府厅堂里吴昊叹了口气:“王爷,下官没辄了,三王爷一心为了皇族考虑都落了个满府无一活口。皇上明知您跟三王爷一奶同胞半分面子也不给,周花两家人人皆是皇商,如今又打压玉王……您给下官交个底吧”。
五王爷抿了口茶:“你手上私兵十万,三哥给我留下五万,我手上也不过一两万人,皇上明的就二十万,私军五十万,我拿什么斗?万般放下先攒银子吧,另外你招募几个大武者,必须把花景文弄死,以告慰三哥在天之灵。他一死助我除掉花轩逸,竟娶了嘉元郡主,日后必生不臣之心,防他羽翼丰满到时里通外国抢了蓝氏江山”。
吴昊心头一喜,盘算一番说道:“杀花景文不急,我手上眼下有几个大武者,让他多活个把月的,待四境巡查之时必要了他的狗命,眼下必须先除了花轩逸,郡守……他手下二十一县,若日后有子更是祸根”。
“好,即刻动手吧,除了这两个人咱们攒银子招兵买马”,江山自己也坐一把。
佳雯此时在马车里昏沉睡去,恍恍惚惚中眼前出现一处坟茔地,自己如提线木偶一般一步步走到蒿草深处,一个小土包出现在眼前,土包上歪歪斜斜的插了块木板,上面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