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蓝玉环顾四下叹了口气:“皇后被太后禁足,皇上大怒……太子之位争斗甚紧张,小弟如今三品官,你如何打算?”
景文施了一礼:“二位王爷,下官一切全凭皇上差遣”。
“……”,蓝玉点了点头:“若让你万贯家财尽失呢?”
景文一脸郑重:“下官项上人头都是皇上的,二位王爷只管吩咐就是”
“将你夫妇名下所有土地献给朝廷,支援新太子修筑边境防御工事”,蓝玉沉声说道:“以表明支援太子的立场”。
“不用表明,应该的”,佳雯摆了摆手:“还有五百两金元宝,爹给了十箱金饰夫君换了,正好一并送进宫里,皇上比咱们有用,大河有水小河满,皇上翻过身必不亏待咱们”。
“呵呵,九妹倒舍得……也好,那九哥一并带走”,是个侠女,皇上也该放心了。
“九哥……我外祖母病故几年以前一直不知,娘也神思不属又被公爹休了,夫君想陪娘去家庙休养一段,什么时候皇上需要夫君他什么时候回来,可行?”,避避风头吧。
“鬼机灵……也好,那九哥跟皇上说,让小弟尽孝一年再赴职”,蓝玉扑哧笑道:“不许离京,献了土地每人再买一千亩,多不限多,最少一千亩,再不让你们捐”。
二人点头应下。
盏茶时间后两辆马车出了院子。
目送马车出了巷子口,佳雯忙让陈婆子锁了大门匆匆回了厅堂抹了把冷汗。
郑东山笑道:“丫头,过来喝茶”。
佳雯小脸儿一垮:“外祖……我心比茶苦”。
“哈哈哈哈,那就对了”,郑东山斟了半盏茶递过来:“皇上仁慈,若让你出手除了你八姐腹中小儿你怎么办?如今花钱免灾,财去人安乐。景文、花周两家皆平安度过,失了浮财而已,你五百两元宝砸下去,世人再无异议,景文此番在皇上面前腰杆子也硬气了”。
周平叹了口气:“爹娘连累你们了”。
“没事,一母九子九子不同,莫说咱们这平常百姓,便是皇家不也如此?”,郑东山一脸感慨:“佳雯这丫头一可抵百,景文必一世顺安”。
“伯父,依你之见,老八这孩子能不能留住?”,周平心头一阵阵后悔:“早知她造下这么大孽,我宁可一锄头打死她”。
“她不会回家,太后必雪藏她,孩子必平安降下,不过景文这一献地她定死侧室之位了,怕是前太子还得重新物色正室人选”,郑东山皱了皱眉:“八丫头日后必成弃子,除非她够狠,主动与你们斩断联系,死心塌地的给太子效命。我猜景文今日捐赠一成明日蓝臻必给周家送来大礼,顺便告之世人,侧妃已立”。
周平咬了咬牙:“我可无福享受”。
“给就留,该花就花……咱们也不敢不要,不来往也就是了”,没办法的事。
“……那我们再买地岂不是说不清了?”,佳雯一怔,忒烦了。
郑东山摆了摆手:“有你娘在怕什么,六百万两,一人一万亩才六十万,少了也难看,让她赠予便是……丫头日后多存点首饰吧,土地太扎眼”。
在厅堂直等到亥时过半,两辆马车才回了院子,三人忙迎了出来。
景文下车笑道:“莫担心,一切顺安”,将三人又迎回厅堂。
佳雯斟了四盏茶:“压压惊”。
景文饮了口茶:“一见元宝皇上气就消了,又仔细问询了一遍八姐的事,我也就据实说了,皇上叹了口气说一家出个孽子,他们倒也是天生一对,当下给他们也赐了婚,侧王妃。皇上不让我休沐,两个月后正常上任,皇上问我都捐可有银子再买地,我动了娘的一百万,也述清银子来源,皇上让土地司帮我们一人买了一万亩良田一万亩望天田,给娘还剩五百万”。
郑东山松了口气:“甚好”。
“蓝臻封了平王,明日怕是平王府的聘礼就到了,爹娘做好准备吧,皇上亲批的,日后八姐就是皇家儿媳,好坏也与您再无关”,景文安慰道:“您也不用再操心了”。
“她一人之力将几百万亩地都折腾没了”,周平心下一寒:“日后有子还不知闯下什么祸事”。
“过了明日不来往也就是了”,景文苦笑道:“八姐也算一鸣惊人,富贵险中求,成势了”。
又闲话几句,刘浩将周平送回宅子,魏涛陪着郑东山休息,景文拉着佳雯回了内室。
一进内室景文取出地契:“娘子的两万亩我拿回来了,直接租了官家,为夫的放九王爷手上了”。
“哎,八姐可真是个人物”,心头一阵烦恼。
“娘子莫心烦,过几日郡主大婚……二王府也给太子不少重礼,日后为夫再给娘子置办”,景文连哄再劝,佳雯心情好了些。
魏涛服侍着郑东山换了寝衣,边铺床边说道:“这侧妃太坑人,爷和夫人什么也没有了”。
“……日后且有得乱,周侄子竟养了这么个姑娘也是家门不幸”,心头隐隐的担心,皇位就一个,花家周家被卷了进来,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