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夫君和魏涛出了院子,忙将项圈儿戴上,两万五千两还是别卖了,有银子让人惦记。有时不给自己,没时自己想辙吧,怕是玉衣簪子都得卖了换银子,斟酌一下也出了院子。
太子府内太子妃厅堂里一顺水儿摆着十七个官皮箱,里面满满的都是玉饰。
婆子笑道:“夫人,地库空了,吴昊说金缕玉衣他们必变卖,到时再用这些首饰换回来,也不算偷,只警告他们不该伸手的莫伸手”。
太子妃笑的花枝乱颤:“好好好,我可总算是出了口怒气,凭他们个贱民也配用玉衣”。
张婆子守在院外急的团团转,一见景文过来忙上前施礼:“大爷,您赶紧去看看吧,全给偷没了”。
“莫慌”,景文大步进了院子,厅堂内只亮了一盏油灯,见娘已经醒了,正坐着怔怔发呆,忙上前说道:“娘,您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
“……娘对不起佳雯……我也是鬼迷心窍了,那么多首饰都自己把着让人一窝端……太打脸了,佳雯必是恨上我了”,心下叹了口气,自己也是糊涂。
“……别想太多,她才多大,爹和二弟呢?”,景文岔开话题。
“你爹领你弟去了二王府,这一经官也是麻烦”,老夫人咳嗽了几声,景文忙给斟茶。
连喝几口止了咳:“我没敢告诉你岳父和大海,免得人笑给,自己有不舍,儿媳妇给的还要,娘也越发贪得无厌”。
“无人说您,莫自寻烦恼”,景文起身往外走:“我去地库看看”。
景文回来的时候佳雯正在收拾箱笼,心下一讪忙上前:“娘子弄它干什么”。
“……外宅不买了,我明日跟爹和二姐夫回太平县把宅铺处理一下”,懒得在府里。
“……轩逸还有一个月就大婚了”,心下一沉,娘子恼了。
佳雯冷了脸色:“该给的给了,该送的送了,估摸明日就得把簪子玉衣卖了,我在这干什么,看着堵心吗,再说一个月我也回来了”。
“……为夫陪娘子回去……我也气,左右也就是个闲职,皇上允我一个月料理宅院,娘子不在我也不爱住”,回吧,自己哪能放心,况且有二王府在自己也无用。
“你可知京官都有多少地,皇上允许买多少?”,应该不止一万吧。
“……皇上鼓励官员买地,最多的听说丞相府买了百万亩,三品官也都二三十万亩”,心头苦笑,完了,娘子成执念了,怕折腾完都得买地。
“咱们也买”,全买,心头一阵阵发狠,安个屁外宅,就吃就喝,一个月还有人给零用钱,出去干屁。
“买,为夫听娘子的,直接租官家,一亩地一百七十文,望天田百文,上租”,买吧,否则娘子也不安心。
“……这么少……那也买”,咬了咬牙,自己也别傻乎乎的买地,买铺子吧,地租也太少了。
“嗯,官员家眷名下不可超过三处铺面,不可行商,不可与人入股行商,首饰不在规定之内,娘子首饰日后自留,谁也不用舍”,景文叹了口气:“娘后悔了”。
“去沐浴更衣吧,缓缓乏”,佳雯直接打断:“夫君日后莫影响我心情,人生苦短,我不想在无限循环的糟心中过日子”。
“……为夫再不说”,抱了抱佳雯转身走了出去。
周平在厅堂内眉头解不开:“大海,丫头明日跟回去……府中怎么办?老嫂子……”。
“爹,纵丢还有小妹的玉衣在,明日怕就得卖了,否则也支不开。景武也得回去看看形势,京城根基不稳黑手伸进宅子,说明人家有恃无恐,既有恃无恐……儿斗胆猜测纵是吴昊派人偷的也是太子妃指使的,一来八妹封位不归,二来又与太子去了南边,他日有孕太子妃岂可善罢甘休,儿听说太子府只有太子妃的两个女儿,别的妃子都未生养,她自己生不出儿子也不会让别人生的,这一举也是敲打咱们不可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花大海一脸若有所思:“小妹回去怕是要折腾银子了,景武必把金楼留下还让我打理,否则他也没退路,金楼生意再不好一年挣个二三十万不是问题,好一好几百万也是有的,都弄京城……就都是人家的了”。
“你不来京城也好,你见多识广,有你在爹娘安心……哎,这老八也是让人操心,又连累了老嫂子……丫头估摸心里不痛快了,回去散散心也好,没人的时候我跟她说”,万幸没牵连景文。
“八妹心机重,她必等有孕回娘家养胎,您趁早备下几个忠义的下人另安宅院,您的宅子也早在人监管之下了,她敢露头太子妃必下黑手,只有让她找不到人……才能活命”,否则难了。
“……明日离开咱们好好盘算盘算,估摸景文也得跟回去……也听听丫头的意思,我看她还有心让你回京……爹没主意了,恨则恨,可到底是自己养的,哪能眼睁睁看她让人弄死”,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花大海点了点头:“妹夫回去也好,他一个月时间安宅能走的脱,这次妹夫必把两个班头妹夫都带走,一来是个助力,二来也需有自己的势力,否则也难站住脚……小妹折腾完怕是都得让来,都过来人家才放心”。
“花花世界乱人心,京城住久了折寿”,不是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