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宅,第三日花大海娶周娣进门,日子安稳下来。
两个护院二十出头,身材魁梧都有几下身手,魏涛刘浩手脚不懒,眼里有活,爱说爱笑,与两个厨娘相处的极好。
从六月中旬开始到十月份佳雯极少说话,每日看书习字,偶尔景文逗她多说几句也是拿书掩面回话,前面上下四颗乳牙都掉了,凭谁心情也好不了,她可不是个小孩子。
到了十一月份,天气转寒,牙长出来,除了多颗小虎牙一切皆好。
十二月份又开始不说话,景文笑了两日,大牙也开始换了。
一场换乳牙的尴尬直到四月天气又转暖才彻底过去,佳雯八岁开始整日练瑜伽,身体抽挑儿长的极快。
整练了三年的瑜伽,十一岁的小丫头个子长到了一米六,除了是颗细长的豆芽菜,一切还不错。
一进六月份喜讯传来,周静生了个女儿,周娣生了个儿子。
“娘子,娘和二弟准备大办,花家第一位嫡小姐,娘现在一说话眼睛都笑”,花景文咂咂嘴:“二弟美疯了,起名起了三天。二姐和大海也要办,大胖小子一下生就是七斤,爹娘笑的合不拢嘴,娘说五姐六姐也都有了,五六个月了都是男孩儿”。
“……怎么都有了,我们得随多少礼”,愁不愁人。
“娘子放心吧,一家给了一千两,娶娘子我可省钱,首饰不喜欢,衣裙不挑吃住不挑,一年我们连百两都花不了。娘也想你了,说花家对不起你,让你去看看孩子”,景文看了眼小大人一样的娘子,伸手摸了摸脸蛋儿笑道:“多了颗小虎牙甚好看”。
佳雯脸一红,好个屁看,借机卡油是真。
“二弟妹可是安心,生个女儿不分家产,轩逸考中举人了……小九也考上了秀才”,景文叹了口气:“爹也回来看孙女了,说外县金楼生意半死不活的,给了大姐一万两,抱了会儿孩子又匆匆回去了,给你带了一匣子首饰我放地下室了”。
“……噢”,这年头金楼生意还能不好,谁信,说了不算才是真的吧,估摸大舅哥也是心大了。
“……佳雯,你今年也十一岁了,娘说让我们合婚不合户,免得日后被人找麻烦连累到你”,花景文心下一阵不安。
“府台又升了?他女儿生了?”,才十一岁合什么婚。
“京官,正三品,他女儿没生,在后宫怎么可能让你轻易生子……娘是怕你出水芙蓉早早把我甩了”,花景文苦笑道:“我听娘子的”。
“合婚花银子吗?”,也行,那就合吧。
景文嘴角微微上扬,瞬间心情大好:“不花,还给二斤糖”。
“那赶紧合,不合户,以后有个退路,他三品什么官?”,小心些才好。
“闲职,无实权,否则他岂会这么老实”,景文拉着佳雯往外走:“跟为夫上街,咱们添置几件新衣,娘子长的太快衣裙都短了,回来就合婚”。
一张合婚纸契还给了两斤糖,楚佳雯觉得值。
九月中旬两家送了帖子来:百日宴,时间在三日后。
“怎么是同一天?”,去哪家。
“娘的意思,如今大海发了,跟二弟合开了金楼,才半年又挣出了一个金楼,如今他们一人一个金楼,二弟说大海至少五百万两资产,这小子光私赠你土地就给了一万亩良田,地契我放抽屉里了,只你一直未看”,景文伸手将人拥在怀里:“还送了我一对价格三万的玉瓶”。
“发了好,莫让人直花银子”,拍了下腰间铁臂,合完婚后开始动手动脚的。
铁臂又紧了紧:“娘子……爹带五姨娘回来了,与娘又合了婚,三弟四弟也上了族谱,只我没归族”。
“好,免得日后又折腾,亲戚远来香,就这样吧挺好的”,再不回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心下一酸,连家人都放弃自己,也唯有娘子一直不离不弃。
“外县金楼没要回来吧”,否则也不会回来。
“嗯,她哥说当初是爹赠予他的,没道理又往回要,五姨娘跟他爹娘哥嫂翻脸了,这才带孩子回来,连宅子都是她哥的名,回来只剩下一箱子金饰,五千两银子余下什么也没有了”,花景文叹了口气:“二弟妹不愿意,娘私给了她三箱子金元宝才压下,族谱一上日后又重分家产”。
“都是银子惹的祸”,佳雯别的没再问,什么也不知道挺好的,知道太多也烦,自己才十一,又有夫君,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安静两日,第三日花景文休沐,早上沐浴更衣,景文一席青衫,腰间挂玉,腕上戴着娘子编的金丝腕链,高挽发髻,头束白玉冠,一支白玉簪固发,仪表堂堂。佳雯一身鹅黄色的束腰长裙,梳了个荷包头,一圈儿金丝花结缠缠绕绕夺人眼球。眉眼如画,纤尘不染肤如凝脂,腕上一条精美的金丝腕链不经意的露出,纤纤玉手撩人心魄。脚下厚底软邦的同色绣鞋上各嵌了一块碧玉莲花,步步生莲煞是好看。
“啧啧啧,夫君,我这身是不是有点儿太骚包了”,招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