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黎点点头,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看着秋荷他们把灵安公主抬了出去。
他转头看向夏绾娘:“要是她没动手,你会杀了她吗?”
这个问题是他一直想要问的。
夏绾娘摇摇头:“胥黎,对我来说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幸福,只要你觉得幸福的事情,我都不会去破坏。”
胥黎重重地点点头,他明白了,如果灵安不是动了杀心,她可以开心地活着的。
夏绾娘:“最近好好休息吧,清风他们会帮你处理公务。”
萧驰野从门外走进来,扶起了胥黎:“我陪你回去换身衣服,报丧还是要报的。”
胥黎没有说话,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被萧驰野扶着去了隔壁的宅子。
夏绾娘去找了秋荷,灵安公主胸口已经没有流血了,拔掉匕首之后只留下了一个狰狞的伤口。
她找来了针线,认真地给她缝合好了伤口,还用颜料在伤口上画了漂亮的花:“下辈子,别生在皇家,太累了。”
秋荷给她擦洗了身子,换上了夏绾娘拿出来的衣服,给她整理好了仪容。
夏绾娘在她的脸上化着妆:“灵安,其实我希望你没有那么大的执念,这样我会教你化妆,会和你一起研究香料,我们可以一起开间铺子,我带着你下地干活……”
秋荷在一旁听着她的碎碎念,眼眶不免有些红了。
夏绾娘最后用很漂亮的红色给她画了唇,让她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真的很漂亮。”
柴松已经等在了门口,一口上好的棺椁已经摆放在了院子里。
夏绾娘最后给她整理了仪容:“好了。”
柴松他们进来小心抬起了灵安公主,把她放进了棺椁里。
夏绾娘把一个玉镯戴在了她的手上:“忘记告诉你了,这是昨天你买的石料开出来的,本来还想今日给你的。”
秋荷走到她身边扶着她:“夫人,你还好吗?”
夏绾娘拍拍她的手:“送过去吧。”
柴松他们抬起了棺椁去了隔壁的院子。
今天本来还有一天的流水席,只是大家看到棺椁进了胥府,一个个不知道所措,等到后来才知道。
灵安公主突发恶疾不治身亡,原本挂在上府里的红色绸缎和灯笼,换成了白色,喜宴也变成了丧宴。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谁都没有多问。
他们换掉了艳丽的衣服,穿了素色的衣服来吊丧。
就连来吃流水席的百姓,也都换上了素色的衣服,进府给灵安公主上了一炷香。
夏绾娘没有过去,坐在院子里看着晚冬她们打扫着房间。
她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有些阴沉沉的天空,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额头,让她感觉到冰凉的感觉。
几个孩子本来今天出去玩了,可是听到灵安公主过世的消息,一个个都有些不敢相信地跑了回来。
路过胥府的时候看到原本喜庆的红色换成了白色,人太多了他们也不好进去,只能跑回到家里来。
只是他们进来就看到夏绾娘躺在院子里,周围都是悲伤的气息。
他们没有说话,甚至是没有问灵安公主怎么了,而是走到她身边安静地坐下。
夏绾娘看到几个孩子回来了:“怎么回来了也不说话。”
萧子木没有说话,只是好看的眉眼都是担忧。
萧子林犹豫了一下开口:“娘,你是不是很难过。”
萧子森也是一脸的担忧。
夏绾娘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之后让自己更加多愁善感了,有点不像她自己了:“只是有些难过自己没有能救下她。”
墨紫:“夫人,你医术这么厉害了都救不了吗?”
夏绾娘淡淡一笑:“小紫,医术有时候救不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