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弓回来的时候,雪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没有抓住客栈的老板,李长空并不意外,要是能一举抓住黑阁的两个人,那才真的是有问题。
“少爷,你说的小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呢?”惊寒好奇的问道。李长空则是摆摆手:“我诈他的,那时候就是想引他过来。”
见到李长空这么说,哪怕是自己不信,也不好再多问。小竹从后院跑出来,看见地上的散落的药箱,于是走过去收拾,然后惊讶的说道:“少爷你看!”
小竹抱着药箱走过来,药箱的里衬上有两个小字:救我!李长空脸一黑,怎么给这个人忘了:“胡八斤,滴星,你二人跟着三狗去一个地方,把人救出来!”
当胡八斤二人跟着屠三狗来到一处地方的时候,胡八斤拽了拽屠三狗:“三狗哥,真是这里吗?”
“那还能有错?”屠三狗走了几步开始一转弯拐进了一个小巷:“这不就是三皇子的宫殿附近嘛……”
“那怎么会来这里?”胡八斤说道:“鬼手在这附近?咦,这里怎么这么熟悉?”
“嗯,上次从城外回来,天弓跟踪过他们,在这附近消失的。你觉得这熟悉,是因为两天前你跟踪天弓来过这附近……”
“我在这被天弓甩掉了……”
屠三狗回头看着胡八斤:“不是他有意甩掉你,是这周围的房子是个古怪的阵势,你跟不上很正常。”胡八斤跟着七弯八绕的,眼中很是不服气:“那你凭什么找得到?”
“我?我找东西不靠眼睛,靠的是鼻子,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屠三狗回头看了看两人,这一路走来,身上落满了雪花,屠三狗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快到了,把雪花清理一下,还是要万事小心。”
来到一处小院门口,屠三狗捏了捏鼻子,嫌弃的说道:“真臭啊,滴星大人您来吧,这有没有机关消息,有没有毒我可不清楚……”
滴星嘀咕着走上前,仔细的看着院门,手一翻一根细针顶住门缝,轻轻一推,房门后的门栓一动发出了响声,滴星小声说道:“从里面锁住的,可能有人,小心点。”
“嗯……”
胡八斤二人应了一声,滴星慢慢把门栓顶掉,推开门的瞬间,手一抬三枚飞针顺着门缝就飞了进去,随后房中响起一声闷哼。三人推开门进去,已经有一个是倒在地上,脸上扎着三根针。胡八斤走过去看了一眼:“死了……”
滴星看了一眼说道:“进去吧……”胡八斤和屠三狗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始在屋里搜索,这房中并没有其他人。三人分头搜了一遍,就是普通的小院,一无所获,正要离开。
“等等。”屠三狗却从怀里拿出一个物品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又在空气中闻了闻:“这满屋子都是臭味,分不清方向了,还好带了华大夫的物件,走!这边……”
屠三狗来到柴房外,推开门在房中看了一圈,就是很普通的一间房屋,屠三狗走进去径直来到了一个橱柜前面,拉开门摸索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不能移动的碗,轻轻一转,橱柜旁边一动,露出一个密室。
紧接着的就是一阵恶臭传出来,屠三狗捏住鼻子,脸色通红,滴星更是冲出房间,被熏吐了。
胡八斤点亮火折子,捏着鼻子和屠三狗一起进入了这间密室。一进到里面尸体腐败的味道更加浓郁,胡八斤看见两边都堆满了坛坛罐罐,好奇下一打开,火折子一凑进,“啊——”胡八斤一声尖叫,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感觉脚踝被人摸了一把,实在没忍住:“我艹!谁?”
“我……”
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胡八斤把火折子凑过去,微弱的光下是一张血肉模糊没有五官的脸!“我去你的!”胡八斤被吓得,下意识就要一脚踩下去,屠三狗连忙撞开了胡八斤:“等等!这是华大夫!”
……
一番折腾,房间终于亮起来。昔日里意气风发的华木风,现在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手脚筋被挑断,更可怕的是脸皮被鬼手整张揭开,现在瘫在地上,脸上血肉模糊,还有毒虫在爬。
那些坛坛罐罐里是各种各样的断肢泡在不知名的液体里,刚刚胡八斤打开的罐子里就是一只断手。
屠三狗晃着华木风的身体:“华大夫?华大夫?”
“别叫了……不然没被他弄死,被你晃死了!赶紧把我弄出去……”
胡八斤和屠三狗两人七手八脚把华木风抬了出来,华木风一声叹息:“活着好啊……活着好啊……”
梅苑内,小竹流着泪给华木风清理身上的伤口,华木风疼的一边哼哼一边说道:“没事,不疼,小竹手是真稳……”
李长空看着华木风这副样子也是有些惊呆了:“您跟这鬼手什么仇什么怨……”
“哼——嘶,疼疼疼……”华木风身体不停的扭动着:“他严格上来说是我师哥,不过是背叛了师门,我是来清理门户的……”
这鬼手本来是华家的外门弟子,凭借过人的天赋,被华家一个前辈收了当关门弟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杀了那个前辈一家,叛出了师门。华木风当时在外地,躲过一劫,这么多年的调查终于查到了线索,这才来的长安城。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