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这是令牌,进去后万事要小心,倘若不慎被查被抓,二位,我家主子可是什么都不认的。”
皇宫出秽的宫门外,当日协定的那位大人派了亲信来领他们,不过在进去前,这位还不忘了细细叮嘱,暗暗警告一番。
李瑶光与季墨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小内监的服饰,朝对方点了点头,“放心,我们尽知。”
如此,化妆成收理污秽的他们才跟在这位身后踏进了皇宫,等快到洪武殿的时候,这位遥遥往洪武殿一指。
“喏,尸首就在前方,你们快快去,若是遇到御林军巡逻或是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是净房的新人,领命处理污秽,别的切莫乱说。”
李瑶光与季墨应下,在对方的催促中,推气运送用的地排车就往洪武殿而去。
此刻天还早,今日又是大朝,眼下正是早朝的时候,按理洪武殿门口该是无人的,毕竟大家也怕,且尸首腐化发臭,也没谁会自寻晦气,没事往这边晃悠。
只是吧万事有特例,还偏就巧,他们来的时候,洪武殿门口,竖立的尸身前,就有几个人围在左右,其中为首一人衣着华丽,手中还拿着条鞭子,正对着尸首愤恨鞭打。
李瑶光与季墨齐齐色变。
这是在鞭尸?
谁人这么凶残大胆,皇宫之内连死人都不放过。
莫不是皇帝?
不对!这味可不轻,皇帝即便再恨,想要鞭尸下令即可,何必亲自下场,那这人是……
李瑶光不由眯眼仔细看去,借着天边的耀白,李瑶光看清楚了前头累的气喘吁吁的人,竟还是她的老仇人,韩国公府小公爷周盖世是也!
这货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在这里侮辱承恩公的尸首?
这厮该死!简直就是只疯狗!
李瑶光一激动,下意识就要冲上去,却被眼明手快的季墨一把拉住。
迎上李瑶光的眼神,季墨摇头,压低声音道:“这是皇宫,不好妄动,收敛为要。”
李瑶光也知道收敛为要,更不能意气用事拖累爹哥,只能忍他,别开眼尽量不去看,可即便是这样,前头甩鞭与咒骂的声依旧源源不断的充斥耳膜,李瑶光气的手抖,忍不住咬牙,压低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骂。
“周盖世你个狗东西,你给我等着,等过了这一茬,到时新仇旧恨一起算,我要扒了你的皮……”
饶是她声音压的再低,季墨何许人也,岂能听不到?
见她如此模样,还新仇旧恨,季墨立刻上心,低头垂眸,不由问道:“你们还有旧恨?这厮以前欺负过你?”
“嗯!”,李瑶光重重点头,声音低低,快速把他们之间的仇怨这么一说,季墨眼底涌起风暴,再看向前方动粗的周盖世时就像是在看死人。
许是目光太过灼热,冷冷清清的洪武殿门口出现人来,立刻引起前头周盖世一行人的关注。
得了周盖世好处,大着胆子领着他前来的俩内监急了,对视一眼,年纪大的那内监忙上前去扯周盖世。
“小公爷,小公爷,有人来了,您消消火,气也出的差不多了,您看可能离开?”
正在兴头上的周盖世一听,停下动作,瞪了这内监一眼,顺着内监目光往李瑶光他们这边一瞧,李瑶光赶紧低头避开。
因隔着远,他们也有几年未见,加上李瑶光张开变了些模样,此番进宫为收尸而来自是化了妆的,最重要的是周盖世根本就不把她放在心上过,所以并未认出她来。
见对方目光一触即离,明显没认出,李瑶光压下自己伪装过的脸大松一口气,而那头的周盖世却越发嚣张。
见来人只是两个小内监,周盖世冷哼一声,没好气的推开拉他的内监,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哼!就这点老鼠胆子,又不是让你们陪本小公爷上刀山下火海,不过是处理点废物罢了,你们怕什么?本小公爷可是好不容易等到陛下下令处理这尸首,趁着今日早朝,偷偷藏在我爹马车里进的宫,可麻烦着呢,你们收本小公爷那么多银子,怎么,这就不乐意啦?”
俩内监想到各自塞在袖筒里的高额银票,点头又摇头:“小公爷您误会,奴才们倒不是怕,只是吧这毕竟是人犯,且又是陛下亲盯的事,这里又腌臜,眼下有人来了,奴才也是怕徒生事端,小公爷,奴才们也只是为了您好,您误会了。”
“误会?好吧,就算是误会了吧,不过以陛下态度,想来就是知道本小公爷鞭尸是为他老人家分忧出气,他老人家也只会开心,如何会怪罪?”,说着,周盖世目光轻蔑的朝着不远处继续走近的李瑶光与季墨瞟了一眼,鄙夷道:“不过两个小内监而已,能翻出花来?你们怕什么!”
得,知道这位是个什么狗怂脾气,又见来人拖了个净房的地排车,一看就是来清理秽物的,二人虽疑惑来人面孔生,倒是再不敢置喙什么,只是在李瑶光与季墨到了跟前时将他们拦下。
“诶?你们俩是净房的人?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
季墨忙上前一步将李瑶光整个挡住,佯装着唯唯诺诺模样,用他那张用黄栀子染的黄呦呦,五官还修饰过,上头还点满了豆豆的脸回话道。
“二位公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