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指的是广告牌上的人。

——如今电视圈里的某小花旦，长相甜美。

“包这么一个小明星，一个月也就几百万，李悠言，你当你是什么？”

陆聿的声音还是轻飘飘的。

唇角甚至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端的，还是那皎月清朗的矜贵模样。

但他的这一句话，却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抽在了悠言的脸颊上！

她张了张嘴唇，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陆聿也不着急，只从烟盒中取出一根烟来，低头点上。

吐了个烟圈后，他才重新看向她，“李悠言，我没时间跟你周旋，脾气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是不是我打钱打的太爽快了，你觉得我像是个冤大头？”

悠言回答不上来了。

因为昨天她醒来他就不在了。

而且他一整天都没有联系自己。

所以她就默认为，那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的接触。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不是。

那天晚上，只是她掉入陷阱的第一步而已。

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才是属于她的无间地狱。

悠言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大颗大颗的砸在手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聿咬着烟，眯起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后，这才将烟掐灭了，再抽出纸巾帮她将眼泪擦掉。

悠言是想要避开他的动作的。

但她还没来得及往后退，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柔软的纸张擦过她的脸颊，他的脸庞也朝她靠近了几分。

“哭什么？我吓着你了？”

“嗯……我刚才的话是严肃了一点，但也是你先做错了不对吗？我就是想要提醒你而已，不是真想把你怎么样，放心吧。”

他的声音已经是极尽的温柔。

悠言的眼睛也一点点的垂了下去，然后缓慢开口，“所以，你要……多久？”

她这句话倒是让陆聿的眉头向上挑了一下。

“总得……有个期限吧？”

悠言又说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这句话问出口的。

她之前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需要跟人谈这样的交易。

就好像是……某种不知廉耻的职业。

“到我腻了的那天。”陆聿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后，回答。

悠言猛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陆聿笑，“字面上的意思。”

悠言想要说什么，但陆聿很快做了打断，“放心，不会很久的，我很快就会腻，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

“那就三个月。”

悠言直接说道。

那毫不犹豫的言语，让陆聿的眉头皱了起来。

悠言这次却是追着他寻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三个月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对吗？”

陆聿没有直接回答，只松开钳制她的手，重新握住方向盘。

他刚抽了烟，唇齿间还有些烟草的味道，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味道现在却并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又转过头，眼睛盯着悠言的嘴唇看了好一会儿后，这才轻笑一声，“好，我答应你，就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