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
叶怀诗后退一步。
“你是不敢,不是不怪,对吗?”
陆承渊又走进一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旁人,陆承渊和叶怀诗两个人在一起,距离近到了暧昧的时候。
明明已经这么熟,可是他的每一次靠近,叶怀诗都会觉得心跳加速。
他这么问,叶怀诗倒是也不能否认。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原来只是觉得自己和素月大难不死,还能亲自养着自己的孩子,对陆承渊已经不抱有幻想,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就已经够幸福了。
但是如今他一次又一次地靠近,叶怀诗不得不不停地应对他,只是可恶的是他的每一次行为还确实恰到好处地照顾到了叶怀诗的心,让她再三告诫自己只是一个妾的心情不停地被撩拨。
她明明可以像一个毕恭毕敬的后妃一样说出满不在乎的话,可是这一刻她不只是为了赌气还是为何,什么都没有说。
“云娘,你是怪我娶了叶秋柔,对不?先前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我知道当初你不是为了叶家才放弃我的,我知道你说那些话就是为了能让我放弃,为了让我们能安安生生。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我,从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既然我们之间的误会都已经化解了,我根本不可能与叶秋柔有什么的……云娘,你相信我。若是不信也罢,过些日子自有分晓。”
陆承渊这次是听说了叶怀诗有危险专门赶来的,这会同她说了话之后就走了,留下叶怀诗在原地呆呆的。
她不知道陆承渊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总觉得从他身上看到了从前玉郎的身影。
或许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真的值得信任呢?
他一直都在认真解释。
而另一边,叶秋柔已经彻底沦为整个皇宫的笑柄。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挫折,怎么能受得了呢?
现在整个宫里无论是哪里的丫鬟都已经知道了这个皇后丝毫不受重视,叶秋柔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心尖上的,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委屈?一回去就开始随便拉着小丫鬟发疯,中宫里面叫苦连天。
“娘娘……娘娘……求求您放过奴婢吧,这不是奴婢……这是圣上的命令……”
叶秋柔一下子更生气了:
“贱婢,什么圣上的命令?凭什么不让本宫出去?我可是皇后,你们凭什么关我禁闭?我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都比现在过得好!”
叶秋柔一巴掌把刚刚那个婢女打倒在地,其实她哪里不知道这是圣上的命令,她不过是心里不服气罢了。
她不服气凭什么她已经做了皇后,凭什么叶怀诗不过是一个妾却能夺走她这么多的宠爱。
现在她无处可撒气,想出去又出不去,只好向着宫里的小丫鬟出气。
不知圣上到底是什么打算,明明刚入宫的时候圣上虽然不说是对她恩爱绵长,但也算是相敬如宾,她也是一个正常女孩,也希望能与夫君举案齐眉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叶怀诗的母亲这样一个手下败将,生下来的女人竟然能把她弄到如此境地!
“哼,叶怀诗,你就算是得了圣上的宠爱又怎么样,不过还是一个贱婢罢了,你一个罪臣之妇还二嫁,圣上早晚要腻了你!
“现在整个天元就数叶家的身份地位高,圣上宠爱你如何?我的后位还是稳如泰山!”
她手里拿的东西都已经被她捏碎,却没想到在门外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叶秋柔已经实在是对这个声音熟悉无比,自从她嫁到宫里就没有听过什么好事情。
“又怎么了!”
“皇后娘娘,奴婢听宫里的那些公公们说……说……”
叶秋柔实在是不耐烦了:
“说什么啊!干什么大喘气!”
“说国舅爷好像……贪污受贿,怕是要下大狱了!”
这话说出来叶秋柔简直如五雷轰顶:
“你说什么!你个贱婢竟然在这里危言耸听!”
底下那个丫鬟一下子跪在地上,躲下了叶秋柔的巴掌,一边哭一边说:
“娘娘,真的,这个事情是真的……传闻说前两天早朝圣上就已经下了这个命令,不过是……众臣阻挠……今日才开始执行……”
叶秋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她从前唯一的横行资本不过就是她有一个这样的爹爹,如今她爹爹下了大狱,她……
“不可能……不可能……圣上已经让我做了皇后,还怎么可能再去处置我父亲……不可能……我父亲对他还有用……
“他已经行了中宫之礼把我娶进来,怎么可能还会再大费周章地处置我父亲……这样不是浪费他的时间吗……”
旁边的丫鬟看见叶秋柔在地上也一个个都跪倒了,可是大家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