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渊看着叶怀诗身上还穿着单薄,一身素白的寝衣映衬着她肤白胜雪的样子,把她刚刚醒来脸上的那两团淡粉格外衬得漂亮。
“刚刚初春,天气还凉,云娘不要着凉了才好。”
叶怀诗刚刚醒来这事情太多了,她很多东西还反应不过来,她不知道怎么回复陆承渊。
前些日子两个人还是剑拔弩张,甚至可以说这一年似乎叶怀诗都没有被陆承渊好好对待过,现在他突然这么友善,也做了这么多补偿,野槐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是在乎吗?是开心吗?她都不知道。
“圣上不必忧心,臣妾身体已然无碍。”
叶怀诗现在对他的客气程度跟从前对袁志的一模一样,相敬如宾,友善柔和,是他从前最想要的样子,可是现在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她不再叫自己玉郎了。
他以为会好的,两个人现在的关系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不过也是,毕竟自己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现在叶怀诗只是用心慈爱地看着身旁的孩子,并没有看陆承渊,陆承渊站在一旁尴尬着,大概也明白了叶怀诗的样子。
现在看来,云娘并不是很想跟他有过多接触。
“那若是日后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你这里的人去找朕。”
叶怀诗标准地对陆承渊道了谢,行了礼,就给他送了出去。
素月和外面的丫鬟不知道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是陆承渊和叶怀诗两个人在屋里情爱绵长,一个个的都替她们主子高兴。
但是叶怀诗醒来,几家欢喜几家愁呢?
这个消息很快外面的权臣都知道了。
可是时间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外面也没有什么人能撼动陆承渊的地位,唯独是说些无关痛痒的意见罢了,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圣上,您……您怎么可以把那个女人给了这么高的位分?那龙子给皇后娘娘养了就好,给她了岂不是影响皇子们的发展吗?”
这直言进谏的言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陆承渊并没有理会他。
“朕打算改了天元朝的大律。”
听了这话,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天元朝的大律,那可是几百年来没有任何改变的,圣上没有判袁家那些女人死刑还把叶怀诗带到宫里就已经是违反法律,不过这个还好,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几个皇上遵守的。
但是若说改大律,可是这么多的皇帝都没有做过的。
而陆承渊又一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下子把刚刚发言的言官吓坏了,他只当陆承渊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才这样,一下子赶忙改了口:
“圣上,您若是忌惮大律,也不用,毕竟您是一国之君,您这么养着云妃娘娘也不是不可,但是改律法这事情可是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一下子这人对叶怀诗的称呼都已经改口了。他们可不想愧对列祖列宗,若是真的改了律法,万一影响了国家……
“朕心已定。”
底下的人剩下的也不敢再说什么,陆承渊的脾气他们还是知道的,这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肯定是已经没有回还的余地了。
说完,陆承渊就让旁边的太监把他草拟的方案念了一下。
这方案很长,严谨细致,是叶怀诗在昏迷期间陆承渊想了好久写出来的。
主要还是关于天元朝女子日后可以改嫁和离以及若是丈夫死了,不用陪葬的规定。
但是事实确实如此,这方案一旦说了出来,朝堂之上就跟炸了锅一般。
“圣上,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这女子在天元朝怎么可能如此自由?贞洁大于天,出嫁从夫,又怎么可能轻易改嫁?
原来不敢说话的那些大臣现在也一个个地都慌了神,叽叽喳喳地阻碍陆承渊。
“云妃娘娘是什么地位您都是知道的,您为了她一个,做出这样的举措实在是不明智!”
底下有直言进谏的不要命的,话说得难听了一些。
是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陆承渊现在做出这个决定,不就是为了叶怀诗吗?
但是圣上自己一个人把这样的女人接入宫里不声不响的也就罢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有看见,他现在要为了这个女人改了律法,那天元朝可算是真的要变天了!
“你们说够了吗?”
陆承渊的声音幽幽传来,如同惊雷一般,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敢再发一言。
“朕做了这个决策是深思之后的决定,与云妃无关。
“如今现在稍微富一点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一旦违法犯罪那就是死刑全家都不在,你们可知如今的天元女子有多稀缺?
“全都是因为这个律法导致的,现在天元的人口也一直上不去,若是还为了维护这丈夫的特权,难道要拿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