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屋里没有人,只有陆承渊和叶怀诗两个人。
除了现在她身上好多地方又红又紫昏迷不醒,已经跟从前毫无区别了。
“玉郎,玉郎,这里好冷……”
“玉郎,我好疼……”
叶怀诗的声音支离破碎,像刀子一样割在陆承渊的心里。
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过叶怀诗叫他玉郎了。
她的话让他心尖颤了又颤。
“云娘,我在,我错了……”
叶怀诗听到陆承渊的声音,像是听到了什么让她无比厌恶的东西一般,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甩开他的手,昏迷之中的情绪也无比激动:
“陆承渊,陆承渊,不要,你不要强迫我……”
叶怀诗像是怕极。
从前她在陆承渊面前从不露怯,总是像一匹小狼一样对陆承渊充满了攻击性。
可是现在叶怀诗在昏迷之中,却表达出来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她好害怕陆承渊。
在她心里,陆承渊已经不是从前的玉郎了。
“陆承渊,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为难我,可你也要为难我……”
听着叶怀诗昏迷时一声声的控诉,陆承渊知道了叶怀诗的意思。
她是真的恨透自己了。
“云娘,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更爱我一点……”
陆承渊紧紧地抓住叶怀诗的手不让她挣脱,可是却能感觉到她的手一下子变得冰凉:
“陆承渊,我……”
“我求求你放过我……”
这一刻陆承渊彻底心凉了。
“好。”
说完这个,陆承渊站起身来,看着床上的叶怀诗一动不动,心如刀割。
良久才离开。
这一刻他对失去叶怀诗的恐惧已经大大地掩盖了他对她不爱自己的愤恨。
好久没有见到墨词了。
自从做了圣上之后,侍卫已经不怎么见了。
“王胡,你去把墨词叫来。”
“是。”
圣上已经好久没有召见过墨词了,现在的墨词已经成为了兵部的重器,平日里很忙
“圣上召见我为何?”
墨词是被陆承渊捡回来的,自然是对圣上无比牵挂的。可是现在他外调,虽然是升官,但是仍旧对陆承渊也是很牵挂的。
“墨将军,最近圣上的状态很不好,您可一定要好好替圣上开解开解啊。”
墨词自认识陆承渊以来,他都没有怎么状态不好过,除了掺上叶怀诗的事情。
叶怀诗在宫中产子的事情他也知道,他唯独不理解的就是明明圣上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却为什么要娶了叶秋柔呢。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是,老奴知道墨将军是圣上最贴心的人了,若不是圣上真的没办法了,怕是不会找您。”
“知道了。”
平日里陆承渊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宫里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怎么也不会为着宫里的政事愁成这个样子。
“老奴也是奇怪,当今圣上可是平日里事事有如神助,怎么就会为了一个女人成了这个样子呢?”
墨词叹了一口气,没有回他。
旁人哪里知道,陆承渊这条命,都已经是叶怀诗给的了。
现在的陆承渊平日里许多事做起来不过是一个麻木机械的君主,唯独再也坏事面前,他才鲜明的活着。
若不是叶怀诗的爱,他怕不是早就没命了。
到宫里的时候,墨词眼看着陆承渊已经瘦了一圈了,心疼不已。
“圣上,这么长时间没见,您怎么也不知道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呢?”
陆承渊摇了摇头。
现在屋里只有墨词和陆承渊两个人,陆承渊才第一次稍稍卸下了伪装。
“墨词,你说朕真的做错了吗?”
墨词不明就里,但是还是慢慢地听着。
“墨词,她第一次来宫里,见到朕,朕本来想到与她终于可以携手共度,可是她见到我的时候没有丝毫笑颜,仅仅是一句又一句求朕高抬贵手。
“朕那么爱她,为了她做了不知有多少,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总是要记挂着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呢?”
陆承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墨词也觉得无比心疼。
“不知圣上,那……她是如何求您呢?”
陆承渊想到从前的场景,闭上了眼。
“那日她进宫,嘴里都是让朕放过袁家的那些女人,若是不愿,单单放过她的婢女也是好的。
“墨词,你说朕同她那么长时间没有见,她再次与朕相见的时候,她心里只有自己那个婢女和那些同她无关紧要的女人,墨词,你说,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