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陆承渊终于可以向自己承认,两个人虽然像从前一样安安生生,两个人虽然都放下仇恨,在面对同一片湖湾。
可是他们两个中间,那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永远阻碍着他们,他们两个无论何时永远不会像从前那样了。
“是啊。你说得对,现在云娘变成了叶怀诗,玉郎变成了陆承渊,这个两个人本来就是不该有所交集的。”
说完这些陆承渊没有再发话,两个人都默契,没有人在张口,却安安静静的陪伴着彼此,在面对这湖湾坐了整整一个时辰。
在临走的时候,陆承渊问叶怀诗:
“西渠这里环境艰苦,在这里可委屈着了?”
“也还好吧。”
“我看你瘦了。”
陆承渊这么说,叶怀诗倒是没有再回答。
他安安静静地回到府邸,就开始处理政务,紧接着就修书一封。
“你与丞相,次日清晨即可起程。”
他把她们两个放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西渠处理荒灾。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叶怀诗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她突然觉得陆承渊也挺可怜的。
素月不懂她为什么看着这封信这么长时间,叶怀诗叹了一口气。
有些东西抓不住的。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精心在丞相府所建立的一切能力,很快就会毁于一旦。
而丞相府里被袁志收到丞相府里那些美得如花一样的女人,很快也都会死在府里。
屋里的陆承渊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笔。
“人都是会变的,有些感情抓不住就要放弃,对吗?”
“云娘……
“云娘……
“对不起,我做不到。”
“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无论是什么形式。
回丞相府的路途又是十日,陆承渊还留在西渠,没有再回来。
去的时候他是为了叶怀诗而去,而叶怀诗回来的时候,他仍然是为了叶怀诗而留下。
再次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叶怀诗第一件事还是去拜见老太太。
府里的那些妾听说叶怀诗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一个个都惊讶不已。
“林茹姐姐,难道夫人真的回来了吗?”
”怎么?难道你还不期待她回来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若不是夫人,可能念余姐姐就死了。难得能有这样一个好夫人,自然是会希望她能好好活着的。
“我只是惊讶在丞相那里,她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逃过呢?何况西渠那样艰苦的日子,没想到夫人也能忍受。”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夫人好像怀孕回来了呢。”
“你说这个我好像也听到了,是在门口的小厮说的,当时丞相去西渠的时候,他带走了府里的一个郎中,那个是从前婆母给夫人把脉用过的。”
“啊,这怎么可能?袁志他不是……”
原志不能人道的事情,整个京城甚至马上整个天元朝的人都要知道了吧?怎么可能夫人会怀孕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个郎中是府里的人,难道还能骗你们不成?听说是丞相好像恢复了那方面的能力啊,在西渠夫人和丞相圆房成功了,然后夫人又是因为易孕体质,所以很大概率就怀上了。”
这一切的信息量实在太大,简直要把这房里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的人脑子都炸得嗡嗡响。
这怎么可能?这件事情放在整个天元朝都是近乎恐怖的存在吧。
“这是什么理由?怎么可能这样就能把人治好了?”
“这我们哪里知道?但是婆母不是就相信夫人是我们整个丞相府的福星嘛,现在这事情落实了,落实过些日子,夫人真的怀孕了,那个事情就是真真的了。”
现在叶怀诗自然是知道自己成了整个府里的谈论对象,那些下人没有想到夫人竟然真的能够完好无损的回来,现在叶怀诗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前些日子念余被抬回来的样子,大家还都历历在目。
何况丞相向来时对夫人下手更狠的,这里还算是比较温柔,所以现在叶怀诗这本事,大家一个个的是都真的服了。
叶怀诗院儿里边儿下人一个个也都翘首以盼,只是现在叶怀诗没有回来,他们也是不可能出去的。
“你说夫人是走着回来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你怕不是对她过于信任,在这里蒙我吧。”
“你这有什么不信的,等她一会儿拜过老太太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她现在真的跟没事儿人一样,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呢。”
“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丞相看她太漂亮对她下手比较轻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丞相真的懂怜香惜玉,那日大婚也不会把她送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