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也不介意她的态度,怕不是她要惹上灭族之祸。
仅那一次,就有了陆承渊。
也仅那一次,皇帝再也没来过。若不是这一切,
冬日缺少炭火母亲是不知的,也不是不知,是不在乎。
她那双葱白玉手冻得红肿,她不在乎。
日日只是望着红墙一角,幼儿啼哭,如同未闻。
皇帝不来,别提嫡子,就是一个小太监也能踩到陆承渊头上去,若是一个孩子有母亲的爱,总还算是日子有希望。
可是陆承渊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乱七八糟的生活里,迷迷糊糊地长大。
童年里有母亲的忽视,父亲的缺位,兄弟欺辱,丫鬟懈怠。
他在一片荒芜和干涸的世界里感知爱。
也感知恨。
与其说爱,不如说恨是他学到的唯一课程。
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女人生下来的寡言如傻子的皇子,能亲手斗垮正宫所出两个嫡子,稳稳当当地坐上太子的宝座。
自然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近乎天选之子的太子,竟会拜倒在一个女人的身下。
可是陆承渊明白。
他的梦里清清楚楚,第一次遇见叶怀诗的时候,是他出宫的时候。
她如同一朵白莲,开在自己十九年如一日干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