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的那么惨?”
“即便是他们在当地不敢得罪同僚,不敢忤逆上官。难道密奏他们也不敢吗?廉政院是摆设?锦衣卫是摆设?”
说到此处朱允熥又是蹙眉叹息,“还有湖广的左右参政,郁信跟金纯。在京中时,看着都是人才难得,朕特意把他们安排到地方上历练”
这二人都是当年处置楚王的首尾时,和怀远侯常森一道,来湖广支持大局的。
本来都是简在帝心的人物,前途一片大好。可现在,朱允熥不得不重新审视。
胡观低着头,心中反复权衡,然后犹豫着开口,“皇上,不是臣帮他们说好话,臣也没必要帮他们说好话,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这两位大人,怕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内情!”胡观开口道,“昨夜微臣审问此案的时候,也问过这么一嘴!”
他又顿了顿,观察着朱允熥的脸色,“湖北官场,因他二人是京中调来的,所以平日诸多提防。”
“当地的官员,也肯定不会和他们走得太近。”胡观又道,“没有耳目,没有眼线,许多事不知道,不足为奇!”
“再者,这二位大人都是在布政司衙门,州府上的事,他们注意不到!”
“呵!”朱允熥一笑。
他这个姑父呀,即便是当了暗影的头子,也还是难改心中那股憨劲儿。
若是以前朴老公的时候,皇帝说出这话,他绝对不会多嘴。
但朱允熥之所以信任胡观,就是因为他在面对大是大非的时候,心中有这股憨劲儿。
“皇上,接下来?”
“这么办,你附耳过来!”朱允熥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