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刚吗?”
“老臣”张紞满脑子都是劝皇帝要缓缓为之的话,谁想皇帝却好似根本没听见一般,而是直接把话题岔过去了。
准确的说也不是岔过去了,是皇帝所说的跟他所说的,不是一个事。
张紞说的是政务,而朱允熥则说的是未来的官员任免调动。乃至,他张紞这一系官员们的乌纱帽!
他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下意识的回道,“户部,决不能交给李以行那样急功近利之人!”
“给你交个底!”朱允熥又看看张紞,又信手在旁边盘子中,捏了把瓜子,“祁著没贪腐,但他的身份不能在广东待下去了!但现在,他还不能走!”
“明年八月左右,陈德文升任广东布政司使。祁著进京户部左侍郎!”
“你不用担心,开海就是开海。不会如新政这样,让很多人丢了官身,掉脑袋。更不是什么东风压西风,也涉及不到权力之争。”
说着,朱允熥看了张紞一眼,“你是知道的,朕最讨厌的就是党争!”
“臣是担心皇上您年轻气盛”
“朕再年轻气盛,也不可能把反对朕的人都杀了吧?那朕成什么了?”
朱允熥一笑,“张爱卿把帽子戴上,别凉着了!”
说着,他拍拍手,又拿起帕子擦了擦。
“至于你刚才说朕诸事操之过急,不免有急功近利之嫌!”朱允熥点头道,“对,朕是急!人生短短数十年,朕能不急吗?”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的人责任,朕从来就不信什么后世子孙自会办理的屁话!”
“朕这一代人都没办明白的事,他们怎么能办明白?而朕这一代人不办的事,留给后世子孙,留下的就是祸患!”
“也正是因为朕年轻,朕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雷厉风行!新政也好,农商军民还有海禁,都需要快刀斩乱麻!”
“老成持重没错,但是太过老成就失了锐气!”
“张爱卿,你劝朕,朕听!但是,你更要帮朕!”
张紞看着官帽,面露苦笑,“在皇上心中,伴随着开海的改制,应该还有税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