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客厅。
常升放下手中的茶盏,打量两眼,“你这是练武呢?”
“手脚不灵便得活动!”李景隆甩着胳膊,“哎,岁月不饶人,老啦!”
“呵,你才多大!”常升笑了笑,然后直接进入正题,“有件事还得麻烦你!”
“给您说的那个书生谋官职?”李景隆笑道,“这几日吏部的文书就快下来了”
“不是,这回的事比较棘手”
李景隆马上认真起来,“多棘手?”
随着常升的讲述,李景隆的表情从认真变成了郑重。
如今是多事之秋,先是百官跪哭,然后是扬州官仓案,紧接着又是京仓贪腐大案。
再联想到这些案子的背后,即便涉及其中的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可也要谨慎对待。
“人是暴铁头抓的,我和那人不过是点头之交,但我知道你和他还算有些交情!”常升叹气道,“所以这事我只能麻烦你!”
随即,又道,“咱们都是带兵之人,我的心情想必你也”
“感同身受!”李景隆开口道,“要是我家有,那还带什么兵?”
说到此处皱眉道,“不过,暴铁头那人和他有交情没用!他那人上来那股劲他亲爹说话都不管用!”
说着,他看了常升一眼,“这事呀,还真就不能找暴昭!”
“那找谁!”
“我去找何广义!”
李景隆这么一说,常升就觉得这事妥了。
何广义是锦衣卫头子,保个人还是手拿把掐的。或许别人他不会保,但是皇帝舅舅的人,他一定会保。
他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
但这事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作为皇帝的舅舅,常升不能自己去找何广义,所以就需要李景隆这个中人。
“拜托了!”常升叹口气,苦笑道,“岁数越大,越觉得办事磨叽!要是在年轻的时候,这点事算什么?”
“不是磨叽,是周全了!”李景隆笑笑,“您要保的那人叫什么?”
“王犊子!”常升道,“牛犊子的犊子!”
李景隆一愣,“这名太随意了!”
“他爹叫王驴马!”常升笑道。
“这爷俩,跟牲口干上了!”李景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