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中有些人从生下来,身上就带着锦衣卫的世职。
“周王案的监督官!”胡观在马背上沉思,“我也不用问案也不用断案,但怎么审的犯人怎么说的都要记清楚,再想想里面有没有猫腻,回头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
正想着,前方街角忽然出现个人,骑着马站在原地。
四人目光相对,对面那人笑道,“巧了,在这遇见驸马爷了!”
“原来是曹国公!”胡观拱手,“您这是去哪?”
李景隆也是一个随从都没带,还穿着一身便装,两马靠近并排行。
“驸马爷这是刚从宫里出来?”李景隆没回答对方的话,而是一张口就是下意识的套话。
“没!我这准备回家!”胡观是笨,但不是缺心眼。尤其是面对李景隆这种他心里格外小心的人,更是一开始就存着防范。
说来也奇怪,他是羡慕李景隆,但他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贵府不是在那边吗?”李景隆指着另一边笑道。
胡观笑笑,拍拍战马的脖子,“这不是为了它吗?上好的河套骏马,跟着我整日都动不了几步,不好好溜溜这马就废了!”
“一匹马而已,回头我多送驸马爷几匹!”李景隆大笑。
“别,无功不受禄,你那玉观音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胡观笑道。
“呵,你也是没见过什么东西了!”李景隆心中颇有些看不起对方。
不单是他看不起,其实他们这些勋贵二代的圈子里,对胡观多少都有些瞧不上。打小就是榆木疙瘩,三竿子捅不出一个屁来。若不是命好娶了公主,现在最多在家当个富家翁而已。
他心里是这么说,但嘴上又是另外一回事,“您看,都说了给孩子的,您这也太小心了!”
胡观大手整理下斗篷上对扣子,眼看在转一个街角就是锦衣卫镇抚司了,当下拱拱手,“那个我骑马出城溜溜去,曹国公回见!”
“驸马爷慢走!”
李景隆勒马停在原地,见胡观走远,又四下看看,掉转马头直接进了镇抚司所在的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