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都没有。更不会,吃没吃相!”
“而且,这老太太的手,一看就是干过粗活的手!”
“呵呵!”王姑娘凄厉的笑笑,“你一个深宫之中长大的皇孙,居然也知道这些。小看你了,姑奶奶输的不冤!”
事出反常必有妖,朱允熥看似仁和心软,其实内心之中无时无刻不在防备别人。
再者说,他这辈子虽然是养尊处优不问世事的皇孙。但上辈子,却是最会察言观色。
朱允熥眯着眼睛,“说,谁派你的来的?”
“你既然这么聪明,就应该知道,姑奶奶是死士,什么都不会说!”王姑娘厉声道,“昏君,恨不得手刃了你!”说完,忽然一扭头,身子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再无声息。
“她定是牙齿中藏着毒药!”李景隆叫道,“早知道”
“这等人想死,你怎么都拦不住!”朱允熥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姑娘的尸首,转身道,“仔细问,查!”
篝火的火星,随风飘溢。
侍卫们如临大敌,再无一个人休息,都瞪大了眼睛,紧握兵器警戒。
朱允熥依旧坐在火边,倒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刺客,又是刺客,死士刺客。
人家在路上等着自己的车队,就是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路线。而且又扮作落难女子迷惑自己。定然是处心积虑,早有准备。
“哼!”朱允熥冷笑一声,眼神格外凌厉。
“三爷!”李景隆和傅让并肩走来,“问清楚了!”
朱允熥抬头,“嗯,说!”
李景隆道,“那老太太确实是扶沟人,不过却是农户家的老太太,洪水中和家人散了。她却有个侄儿在周口,是药房的伙计。她来投奔侄儿的路上,遇到了这个女子,两人一块结伴而行。刺客对她说,两人作伴,若又外人问的话,就说是母女。”
傅让也说道,“此刻对老太说,她也姓王,父亲生前是秀才,现在举目无亲!”
“谎话,倒是天衣无缝!”朱允熥笑笑,忽然问道,“你们说,这刺客是哪来的?”
李傅二人对视一眼,“臣等不知!”
“哎,知道孤走的路线,又扮作可怜女子,来头能简单吗?”朱允熥笑着搓手,“又是死士,呵呵,背后之人还真是手眼通天!”
“殿下!”李景隆突然跪下,哽咽道,“回京吧!臣一开就不赞同您微服,若真出了什么叉子,臣死不足惜。可咱大明”
朱允熥摆摆手,不让他说下去,“傅让,去传旨,都嘴巴严点,不许泄露半句。若孤知道谁多嘴”
“臣遵旨!”傅让说完,转身挨个侍卫传话。
老爷子老了,这等事朱允熥不想让他知道。不过,老爷子若是想知道,大概也瞒不住。
“你过来!”朱允熥对李景隆勾勾手。
后者匍匐上前,就听朱允熥小声道,“老李,你聪明,帮孤想想,到底是谁想要害孤?”
李景隆脑中飞快的思索,“臣,真是想不出来!”
“淮安一次,现在又一次!”朱允熥冷笑,“真当孤是好脾气?”
李景隆魁梧的身子不住发抖,他心中明镜似的,知道皇太孙说的是什么。
“哎,这等愚蠢的手段,竟然还乐此不疲。背后之人,似乎是在和孤玩游戏一样!”朱允熥笑出声,“有朝一日,孤真要命人劈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他虽是笑,可谁都能听出,话里阴森的含义。
此时,侍卫副统领廖铭过来,行礼说道,“三爷,臣等在那女子贴身的小衣上,发现两个字,似乎是成衣铺子的标志!”
“什么字?”朱允熥问。
“庆记!”
朱允熥拿着钩子,在地上写出来,然后说道,“记下,回头告诉何广义去查!不过,估计查来查去更是一头雾水。你想想,天下哪个女子,会在成衣铺子买贴身的衣服!欲盖弥彰,扰人视线,呵呵!”
天色微亮,车队再次启程,侍卫们如临大敌,神经紧绷。
朱允熥在车厢中闭目沉思,手指不住的在腿上画着两个字。
燕!淮!
“你们呀!”心中长叹,“自己作吧!老爷子一走,你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到底是谁,其实朱允熥心中早有答案,天下盼着他死的,无非就是这两人。
想着想着,朱允熥的手指从画两个字,变成一个字。
淮!
随后,又画了一个燕字,然后打了一个问号!
突然,车队的后阵传来阵阵马蹄,还有侍卫的怒吼。
紧接着,一个泥猴子一样的锦衣校尉被拽了过来。
“殿下,陛下召您回京!”锦衣校尉满身泥水,粗重的说道。
朱允熥眼神一凌,中原水灾虽退,但治灾才刚刚开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