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到他,带着诸位,再谋几十年的富贵!”
“诸位现在虽然都是侯爵,可都一大家子人,若没有军功,家中的儿子们,谈什么前程?咱们武人不比文官,若没军功,还有什么好日子?”
“朝鲜小国不自量力,必须揍它。不揍他则已,一揍就让他再也站不起来!”
“上面说御驾亲征,其实就是想趁着诸位还能动弹,家中的儿子们也算英武,多捞些军功!”
“诸位想想,上面好不容易开口了。咱们要是不给办的妥当,多寒他的心?”
常森说完,众人沉默,许多人脸上露出了惭愧感激之情。皇太孙,时刻都在惦记着他们这些老骨头,真是天恩深重。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不就是打仗吗?”宋国公冯胜又喝一口酒,开口说道,“大明雄师百万,还打不赢他小小朝鲜?上面有带着咱们这些老骨头,建功立业为一代雄主的心思,咱们也不能犯熊!”说着,哼了一声,“他娘的,鞑子都被咱们宰了无数,他朝鲜算个鸟毛!咱们这些人拼了老命,也要让上面,出了这口恶气!”
翌日朝会,说的就是朝鲜再次侵占辽东土地的事。
老爷子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熟知他的人知道,这是老爷子一直在竭力压着心里的怒气。
“都说说,朝鲜的事!”老爷子淡淡的开口。
之所以还在压制自己的怒火,询问臣子的意见。是因为老爷子知道治理国家,不能怒而兴兵。知道自己不是李世民那样文韬武略的皇帝,凡事他都会先倾听臣子的意见,斟酌再三再做决定。
“陛下,臣以为当先下旨申斥朝鲜,让他速派使臣来京说明。”群臣之中,中书舍人刘三吾开口说道,“随即令辽东兵马,巡逻辽东鸭绿江畔,震慑朝鲜野心,勒令朝鲜退兵,交还土地人口”
这是老生常谈,没有什么新意。
“文臣们不愿意打仗,自有他们的道理。朝鲜虽小,却有地利之优,亦能凑出十万兵马!再者,北元尚在,若再打了朝鲜,大明北境战火重开,国家财政又要不堪重负。万一朝鲜倒向北元,辽东恐怕再无安宁。”
老爷子在宝座上沉思,心中的思绪忽然飘到了朱允熥出京之前,和他说的重新设置铁岭卫上。
“本想着软刀子慢慢磨,可没想到那边如此的贪得无厌。还真是让咱大孙说中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定有三!”
再想起朱允熥那封信,老爷子缓缓开口,“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前番也曾申斥过,可朝鲜李家撂下爪子就忘。咱不在乎那点不毛之地,可是他这么三番五次的,是不是打咱的脸呢?”
“陛下!”刘三吾顿时大急,开口说道,“朝鲜非大明之患,些许不毛之地,蛮夷野人,不值得陛下大动干戈。诸藩国之中,朝鲜最为谦恭”
“谦恭还敢占咱们的地?”
忽然,武臣之中,站在最前面的宋国公冯胜开口说道,“朝鲜的毛病,就是你们这些文臣惯出来的。不毛之地也是大明的地盘,凭啥给他?”
“他朝鲜李家,算摸准了咱大明的脉,知道咱们讲大国气度,不愿意跟他他计较,所以才蹬鼻子上脸。”
说着,冯胜对老爷子拜道,“陛下,老臣以为,以德服人要分人。有人天生不知道好歹,就是欠揍。”说着,豁然加大声音,“臣,奏请陛下,征伐朝鲜,以振大明国威!”
随后,武臣们跟演练过似的,齐声呐喊,“臣等请陛下,征伐朝鲜!”
文臣那边,短暂的失神之后,顿时喧哗起来。
“陛下,万万不可,须知隋唐前车之鉴。”
“陛下,大明刚刚国泰民安,万不可一怒兴兵!”
“朝鲜远在千里之外,劳师远征,若稍有不慎,就是有辱国体!”
老爷子刚要开口,就见朴不成从殿外匆匆进来,跪地奏道。
“皇爷,太孙殿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