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裴郁哄好就是了。
裴郁再怀疑她几次,她生怕这条小命交代在他手里。
毕竟裴郁是武将,虽说掐她时手下留情了,但也不是她这个弱女子可以承受住的。
她是真的会死。
“欢儿,我不跟你和离,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以后定收心在家里,待考取功名给欢儿一个很好的未来。”
裴乘舟听见和离不免有些惊慌,忙表衷心。
云飞燕被赶去了庄子,他再未与她联系过。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和她联系了,先把云欢哄好再说。
而那些花魁青楼女子在他眼里就不是个玩意,他直接弃之就是了。
现下专攻云欢一人,哄她开心,借她的手除掉裴郁。
到那时这裴府还不是他说了算,何须忌惮别人的眼色。
云欢听见他的话只唇角漾起淡淡的笑来,让人分不清是嘲讽还是真心实意的笑。
“我信你,我说的是再有一次,再有一次我定与你和离,还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你后悔欺骗了我。”
云欢笑着,但看得裴乘舟莫名后背发凉。
裴乘舟心里有些发怵。
云欢从没有这样对过他,是因为他最近的行为惹他生气了吗?
“欢儿放心。”裴乘舟赔着笑脸,只是有些僵硬。
云欢点点头,不再发一言。
不大一会,蔺婉月匆匆走了进来,她才知道裴乘舟受伤的事,心下着急,走得飞快,发髻都有些松散了。
“乘舟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伤到了?我这苦命的儿子啊,刚缓好身子又倒下了。”
蔺婉月一进屋,看见云欢坦然自若坐在圆桌前,裴乘舟虚弱趴在床上。哪里还有高门贵妇的仪态,直接东倒西歪地哭喊。
云欢不慌不忙,为自己倒水添茶,也不起身迎接蔺婉月,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裴乘舟为什么会伤成这样,这个问题还是由裴乘舟自己来回答吧。
他定不敢说是裴郁打的,只能自己编造谎言应付蔺婉月。
裴乘舟知道自己受伤的事瞒不住,早就有了对策。
“娘别担心,我无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蔺婉月听见这个回答整个人愣了愣。
她以为是乘舟惹恼了云欢,云欢哥哥揍的。
没想到是自己摔的。
这
“好端端的怎么会摔跤?还摔这么重?”蔺婉月收了收性子,来到床边打量而过。
裴乘舟没有明显外伤,但看他惨白的脸和虚弱起不来的身子,就知道内伤很重。
“不小心的。”裴乘舟回答,“娘别担心,我无事。”
裴乘舟都这么说了,蔺婉月还能抓住不放嘛。
毕竟她儿子是自己摔的,不是被人打的。
若是被人打的她必定能将这事闹起来,可眼下只能吃下这个亏。
“欢儿可看过了?伤得重吗?”蔺婉月话头一转询问云欢。
云欢撂下茶盏,笑吟吟的。
“娘放心,夫君无大碍。”
蔺婉月入座在床头,视线不住打量在云欢身上。
她觉得云欢变了,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反正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便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娘只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蔺婉月又站在中间打圆场,因为她发觉裴乘舟和云欢之间有嫌隙了。
云欢没有反驳什么,只点点头。
裴乘舟也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见两人这般配合,蔺婉月也不再说什么,将不安的心放下去。
那些事已经出了,且已经过了,想来以后不会再发生什么。
只可惜蔺婉月要失望了,因为新的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春闱考官李大人家在春闱前两天,莫名举办了一场设宴,邀请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
说是要和大家探讨一下春闱之事,也是要安抚考生不安的心。
话虽是这般说,但众人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收礼啊。
不收礼,谁会在春闱前大办宴会。
收到请帖的人家,有考生的都把厚礼准备了起来,结果冷不丁听见张鸿云张大人也会参加。
这张鸿云大人可谓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谁都敢参一本,前阵子听说还参了裴家老夫人呢。
那可是裴大将军的母亲,还是在大将军胜仗而归时参的。
可见其真是公正廉明。
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敢带厚礼,都只当是李大人和张大人联手举办这场盛宴,好杀一杀那些走歪门邪道之人。
“欢儿,李大人家的设宴,咱们总是不能空着手去,是否要备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