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欢两行清泪止不住流,但并没有多伤心,而是委屈。
“呵呵!”裴郁听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会让他重生,可能是不想让他再承受一次,被心爱女子亲手杀了的痛楚吧。
“把我解开吧,我看看你手上的伤,怎么更严重了。”
云欢窝在他脖颈里独自消化了一会情绪,止住眼泪后抬起脑袋来。
裴郁眸子闪了闪,略显心虚地望向云欢。
她眼眶红红,唇角微抿,像是受尽了委屈。
裴郁轻嗯一声,双手绕到云欢身后扯开捆绑她手腕的披帛,抓起她的胳膊绕到前面来,再三巡视过手腕。
没有留下印迹,也不红。
想来是不疼。
“疼吗?用披帛绑着是不是比用绳子绑着舒服?”裴郁问得很是认真,像是不忍云欢手疼一样。
云欢微微失神,心情有些迷茫。
说裴郁对她好吧,他绑她。
说裴郁对她不好吧,他还担心绑她会疼。
“当然疼了。”
云欢不想再让裴郁绑自己,昧着良心说出这句话。
其实她一点都不疼。
裴郁听罢五官紧蹙,翻转云欢手腕再次巡视而过。
“可是这次没有红啊!”他疑惑。
云欢眉一挑,抽回自己手来。
“因为这次捆绑的时间短,再长些就红了。”
裴郁像是信了,点点头,同时思考着得多找几种能捆人的绳索来,多试试就知道哪个不疼了。
“我下次换别的绳子。”
云欢起身,裴郁捡起披帛递给她,她抬手接过,哪想听他那话。
“就不能不捆吗?”她挂上披帛,示意裴郁手过来,她看看伤口。
“不捆我不安心。”裴郁侧身递手过去,说得随意。
云欢解开白纱布,掀眼瞅过他,很无奈。
“怎么成了这样?你昨晚泡水了?”云欢看见裴郁手腕上的伤口惊得瞪大了眼眸,抬头直视他。
她昨晚用了顶好的药,不该是这样的啊!
怎么回事?
裴郁有些心虚,不怎么敢与云欢对上视线,眼神飘忽着。
“我昨晚沐浴时不小心沾了水。”裴郁解释,说话没底气。
“不小心沾了水?”
云欢是医者,可以从伤口的情况上看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