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话落,上手掀开马车帘子。
不曾想看见自家小姐衣衫半敞,被大爷抱在怀中厮磨着。
她脸色大变,当即遮住帘子,并守在跟前不让其他人靠近。
裴郁动作就此停下,双臂圈紧怀中女人,轻抚安慰。
云欢脑袋恢复几分清明,扭怩着身子示意裴郁快解开她,到将军府了。
可不能让人瞧出不对劲来。
裴郁不动也不说话,垂着眼,像是独自消化满身的火气。
半晌,他沿着她光洁肌肤到达肩膀上,脑袋虚虚埋进颈窝里,重重叹出一口浊气。
热气喷洒在脖颈,让本就敏感的云欢浑身哆嗦了下,下意识缩起脖子。
裴郁双眼满是迷蒙,探头凝视她,情欲正浓。
云欢亦是如此,面颊泛着桃花般的粉嫩之色,更显诱人。
裴郁薄唇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浪话。
但想到他们现在的处境,想到他们是在马车上,想到马车外守着很多人,又想到他做不了什么,生生按捺住了。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又叹出口气,带着无穷的依恋和惋惜。
伸手为她拉拢住衣衫,该系的带子重新系好,解开她的手腕,将丝绳绕在自己手上。
云欢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尽管这个绳子够轻够软,但她肌肤娇嫩,还是勒出一圈红痕。
裴郁注视而过,眸子一挑。
这绳子他试过,让人捆得很紧,不疼的,也没有留下印记。
阿娇怎么还是勒红了?
裴郁大掌覆盖过去,指腹在她嫩滑手腕上摩挲。
有了他这个粗人的手做对比,才后觉他常年行兵打仗,哪有阿娇这般娇嫩的肌肤。
“二奶奶!”
春桃见云欢好半天都没有传出动静,怕外头的人起疑心,凑近些喊道。
“嗯。”
云欢应了一声,错身下马车。
裴郁靠在壁面,眸光落在云欢双臂勾着的披帛上,掩着的眸若有所思,倏忽一笑。
他怎么忘了披帛!
披帛够柔软,也够宽,必不会勒疼她。
云欢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披帛在以后的日日夜夜会成为束缚她的绳索。
“小姐,张籍已经安顿好了。奴婢得你吩咐去各大当铺询问了可有收缂丝,结果都是没有。”
春桃搀扶双腿有些发软的云欢回到玉清阁。
云欢摆摆手,示意春桃先不要说那些,先让她喝点水。
感觉嗓子要冒烟了。
春桃瞧她这反应,想起在马车上看到的画面。
“小姐,你与大爷也太……太胡闹了,在马车上……要是被人瞧见,可十张嘴都说不清。”
春桃不觉有些后怕,要是那会她将帘子全掀来,里头的一幕保管会落在别人眼中。
“放心,没到那一步。”
云欢连喝了两杯茶,喉头干涸才得到缓解,但远远还不够。
她近些日子光和裴郁胡闹了,却没有实际进展,再这样下去裴郁疯不疯她不知道,她先要疯了。
想到上辈子的那种感觉,云欢内心空虚极了。
春桃瘪了瘪嘴,终是没再说话。
“城里的当铺没有,就往城外找。或者找那种地下场子。”
云欢打定主意今晚要去拿下裴郁,但现在天还早,她可以解决点别的事。
“地下场子!”春桃从未接触过那些,有些迷茫。
云欢点点头,缂丝珍贵,裴乘舟也不傻,定不会拿到正规当铺去。
说不定裴乘舟没有拿缂丝抵银子,而是直接把缂丝转交给了为他放印子钱的人手上。
这样的话,就得求裴郁的帮忙了。
“暂时先不用管了。”云欢说道。
春桃点点头。
天边暗下,云欢简单用过晚膳便沐浴。
“小姐,大爷在院中休息呢。”春桃打听了消息来。
云欢就猜到是这样,昨夜裴郁进了皇宫,今天又忙了一天,他也不是铁打的,这会定在榻上休息。
沐浴而出,云欢特意挑了轻便的衣衫,披散着长发,连一根簪子都未戴。
再三检查过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尖锐东西,这才宽下心,套着披风前往裴郁的院子。
云辉堂黑漆漆静悄悄的,屋外无人把守。
想来是裴郁晚上休息时不需要人伺候。
云欢推开房门,蹑手蹑脚走进里屋。
里屋遮着帷幔,黑漆漆的看不见一点月光。
云欢有点夜盲症,只能摸索着墙壁行走,不想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好一声巨响。
云欢顿住了脚步,暗忖这下肯定惊醒了裴郁。
从她推门时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