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刻意上演母子情深的画面。
膈应谁呢!
“母亲,兄长回来已有几日,今夜这餐家宴是为兄长准备的吗?”
云欢故意为之,今夜的佳肴就没有裴郁喜爱吃的,且看蔺婉月如果将死马说成活马。
蔺婉月面色一凝,一瞬恢复如初。
“郁哥儿多吃点,这几日母亲身子不好,为你接风洗尘之事落下了,今日咱们一家难得聚这么齐,该高兴些。”
裴郁未动筷,眸光淡扫膳桌时望云欢一眼。
“还是让乘舟多吃些,我在外粗糙惯了,吃不下这精细膳食。”
“兄长不爱吃这些吗?”云欢顺着他话问。
苍临站在一旁,闻声连连搭话,“将军从不爱吃这些食物。”
他跟将军有些年程,早就知道蔺婉月佛口婆心,看不惯她那副样。
“是吗?我当这餐家宴是为兄长准备的。”云欢故作惊讶。
“都怨我这几日身子不好,未像以前一样盯着下头人做事,才叫他们偷奸耍滑,胡乱应付。”
蔺婉月为自己开脱,话毕捂着胸口轻咳几声。
“你去,盯着厨房做些郁哥儿爱吃的来。”蔺婉月吩咐近身嬷嬷。
“是。”
蔺婉月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摘除了去,但是马威已经下了。
她是要变相告诉裴郁,这个家虽然是他在支撑,但掌家之人是她。
她不开口,他连喜欢的菜都吃不到嘴里。
苍临脾气有些暴,上前一步就要与之争论两句,被裴郁拦住了。
苍临气鼓鼓后退。
他就没见过这么奸猾之人,如今整个裴家都是将军在支撑,她怎么敢这么做的?
她就不怕将军搬出裴家,与他们分家吗?
苍临不知为何,云欢可知。
是因为裴乘舟娶了她,她带来的嫁妆够裴家肆意挥霍好几辈子。
蔺婉月只顾拿捏住她就好了,哪里还会去恭维裴郁。
云欢斜视裴郁,他全然不在乎这些,可见对这些已经麻木。
不知怎的,云欢有些怜悯裴郁。
“下人不好好当值教训一顿赶出去就是了,母亲何必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动气。”裴郁淡淡口吻。
蔺婉月笑容有了一丝僵硬,裴府下人全是她的人,大多数都沾亲带故的,她怎么可能赶出去。
“下人疏忽在所难免,教训一顿警个醒就是了,不用那么狠。”
蔺婉月皮笑肉不笑,暗讽裴郁太狠心了。
裴郁唇角微扬。
“这些狠心之事我已经替母亲做了,母亲还是菩萨心肠的裴老夫人。”
蔺婉月嘲讽,裴郁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