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要是说一句谎,他就扒了他的皮一般。
盯着陈焱骇人的目光,张赛祥硬着头皮补充道:“不知姑娘是被谁抓的?我可以把他交给姑娘处理。”
识时务者为俊杰,张赛祥还是低头了。
顾鱼描述了一下帽子男,西装男和眼镜男的特征,虽然西装男和眼镜男并没有参与抓她的过程。
但影响她栽赃陷害吗?
不,完全不影响。
听见顾鱼的形容,原本还笑着的张赛祥脸上一点笑意都没了:“这应该是误会。”
一个是他顶头上司,海市基地的背后支持者,一个是研究院的院长,一个是海市基地的物资供应者。
他能交出去哪一个?
问题是,他敢交吗?
所以,只能玩赖了:“海市并没有这些人,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
“你什么意思?”顾鱼还没怎么样呢,陈焱率先不满了。
张赛祥笑得和善,说出来的话却无比的残忍:“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抓你的人是海市基地的人?抓贼还得拿脏呢!”
“你!”陈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即就想揍他。
结果被一只细软的手拉住了。
是顾鱼。
“好巧,我留了证据。”顾鱼将领口上挂着的小型摄像机摘了下来。
拔出里面的芯片,递给了拿着电脑的何宵。
张赛祥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小姑娘,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顾鱼冷笑,放狠话谁不会?
“死人,还有见的必要吗?”
张赛祥气得咬紧了后槽牙,用力到脸颊上的肉一跳一跳,看起来特别惊悚。
张赛祥环视了一圈,嘴上依旧不饶人:“陈队长,非要和海市闹得鱼死网破吗?”
陈焱掌心出现的火焰回答了他的问题。
张赛祥被气笑了,语气冷森地威胁:“那我们且看看,鹿死谁手吧!”
说着,发动了天赋。
除了陈焱和顾鱼,所有人都被震得后退了两步。
陈焱抽出一把带着火焰的弯刀,刀身红彤彤的,看起来气势如虹、威武霸气。
顾鱼也摸向自己的手腕,血红色的伞滞空旋转着,带起阵阵含着利刃的清风。
张赛祥看着红伞,表情变得难看又诡异:“你是谁?怎么会有这把伞?”
顾鱼没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伞的来历,然后一挥手,红伞轻盈灵动地出现在张赛祥的身前。
张赛祥脸色剧变,立马后退避开。
结果这一交锋,他瞬间感受到了顾鱼的外强中干。
他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还以为是那个家伙,没想到这么弱。”然后弹指一挥间,红伞被他的气劲打落在地。
陈焱见不得别人骂顾鱼,身形一动,瞬间出现在张赛祥身后,长刀挥出满月。
“那你试试我这个。”
张赛祥躲闪不及,背部中刀,血花飞溅。
顾鱼找准机会,挥手控制红伞,其旋转时带起的风也划伤了他的脸颊。
没错,以她的力量,只能做到划伤脸颊。
顾鱼瞬间脸红(/w\),知道她弱,没想到她这么弱。
可是为什么,她不受张赛祥的压制。
问小蓝,它给的回答是:“作为小店的主人,怎么会受到这种弱鸡的压制。”
真的吗?
它说的话,她能相信吗?
顾鱼接住飞回来的红伞,替旁边的何宵挡了一下攻击。
经过不短时间的训练,顾鱼的动作轻盈飘逸了不少,对危险的敏感度也高了不少。
而且她总觉得,她仿佛在哪里见过一种舞蹈,融入步伐中,使其变得更加轻巧。
顾鱼一边回忆一边融会贯通,瞬间觉得自己身轻如燕。
“清苹跃。”张赛祥脸色微凝,吐出了这三个压在他心底很久的字。
这轻功,是徐家的不传绝学,不仅因为这功夫难学,还因为见过这个轻功的人,都已经死了,
这女人,果然和京市那几个大家族有关系,也难怪汪夺要抓她了。
有她在手,何愁拿捏不住京市那群自命不凡的大家族?
他们不是自诩最团结吗?
那他倒是要看看,涉及生死的时候,这群人还会不会这么团结。
张赛祥已经打定了主意,打输了不要紧,必须把顾鱼抓到手里。
只要抓住了她,他就一定能翻盘。
顾鱼捏着伞柄,看着逐渐朝着她靠近的张赛祥,默默提高了警惕。
这群海市的人,见了她,全变成了疯狗,就知道咬她。
想到这里,顾鱼另一只手也伸到了伞下,拧开了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