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欲哭无泪
“怒有罪啊,王爷,奴不敢站,怒有罪啊!”
生也因权,死也因权。
刘孟手中有权,便去欺压手下的弱者,压的人不敢反抗。
此时,强权压下,她也成了蝼蚁,颤颤巍巍,早便不敢反抗了。
沈昭不知从哪变来一张白纸铺在刘嬷嬷面前,又往她的手中塞了只笔。
“写吧,刘嬷嬷,把你这些年来做过的错事,欺压过的人,怎么干的,都”
沈昭低了低眼,正对上刘嬷嬷的视线,她加重了声音道,“都一五一十的写下来!”
“是,是,是”
刘孟手抖着,笔都掉到了地上,她又颤颤巍巍的去摸笔。
她写的很快,杂乱无章,但又不敢停下来。
那张纸很快便被黑墨填满。
悔恨的泪落在宣纸上,却是为时已晚。
沈昭命两个嬷嬷,将那张宣纸摆到萧澈面前。
歪七扭八的字迹,洋洋洒洒的罪行
渊礼楼的主事,却不善文辞,不通礼节,只会攀附权势,拨弄是非。
一个小小主事,竟守着这方天地,这点权利,做出这许多事来。
府中的迂腐败落之风,由此而知了。
萧澈目光阴沉,盯着那张宣纸。
突然,他轻笑一声,站了起来,他看着沈昭,没由来了一句,“你不是想学剑吗,我现在便来教你。”
玉剑被塞入沈昭手中。
萧澈从身后环住沈昭,他的手紧紧握着沈昭的手,贴着沈昭的耳,道,“你把这张宣纸当作你要对抗的人,将你的气力聚于手中,不要抖,凝神,聚气”
手起剑落,沈昭还未回神,那张纸便直直的被劈成两半。
断裂处笔直,没有半点瑕疵。
身后的暖气散去,耳边虽还隐隐发烫,但沈昭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害怕。
她回头,看着已经坐下的萧澈,看着他宽厚的肩背,凌厉的脸骨,那张脸此时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他的脸上没露出半点神情,但威严四起,眼中冰冷,看的沈昭都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