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璃挑开车帘子,眸光锐利的看着那一众的禁卫军,寒声道:“你们找死吗?”
为首那名禁卫军木着一张脸回道:“陛下有旨,摄政王意图造反,命我等拿下,直接打入天牢,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长孙璃都要听笑了,当初君月染被设计抓到北梁的时候,这帮人也是这副嘴脸,口口声声说要抓反贼,结果无非就是那狗皇帝想要寻个借口将他这个最大的威胁给除了罢了。
他们夫妻在北梁待了将近四个月,加上回程的时候,这离他们离开京都的时间仅仅过去了不到五个月的时候,这狗皇帝还来这一招,看来是不把他们夫妻至于死地,他是吃不下也睡不着了。
君月染从车内探出脸来,似笑非笑的问:“听说你们那位陛下丹毒已侵入五脏六腑,他当真敢对我动手么?我要是死了,可没人能救他,还有,他至今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子嗣吧?想来那些有子嗣的宗室们都快要兴奋了吧?”
帝王无子,一旦帝王死了,那就只能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去继承大统,若是摄政王还活着,那无疑将是所有人眼里最大的绊脚石,要论争位,谁又能争得过他?
所以,如今整个京都里,不仅仅是帝王想让他死,那些有孩子的宗室也想让他死。
想清楚这一点后,长孙璃周身的气压不由得更冷了几分。
“你们当真以为,就凭你们这些人,能拦得住本王?”长孙璃站在马车上,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帮蝼蚁一般。
以前是帝王手里握着他的至亲,他不得不处处装弱避害,可如今,他可没有任何把柄握在对方手中,对方若是想要正面与他撕破脸,能不能讨着便宜还两说呢。
“我们自是知道摄政王武功高强,但是,我等也是陛下精心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拿不下你们这几个人。”为首的那名禁卫军首领说着,大手一挥,又有一大拨的人从城内涌了出来,再次将他们的马车围了一圈,放眼看去,还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十分牢固。
他们自以为这样就能拿下长孙璃了。
可惜,他们对他的实力,终归还是不太了解,长孙璃甚至都还没动手,他身后的那一批暗卫就直接将那些禁卫军给打得七零八落了。
紧接着,一声哨响,一大波的精兵从西大营处涌了过来,远远看着,密密麻麻的。
那禁卫军首领见状脸色巨变,他指着长孙璃怒道:“大胆,摄政王,你这是要造反吗?”
长孙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是一直在喊本王要造反吗?那本王若是不来点实际的,岂不是白背了这么个名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西大营的那些兵将便直接将那些禁卫军给围成了一圈,为首的那位扬声道:“放弃抵抗者不杀!”
长孙璃亲自训练出来的兵,那战力也非京都里那些禁卫军可以比的,那些禁卫军虽说也是兵,但毕竟没上过战场,但长孙璃的兵,一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真打起来,他们会比禁卫军更拼命。
因此,看到这帮人杀气腾腾的样子,禁卫军里有许多人就开始怯场了,禁卫军首领见状,眉目一厉,喝道:“不战而降而死!”
众人闻言,不得不重新鼓起了勇气,朝着西大营那拨人冲了过去。
结果不到一刻钟,胜负已定,那些禁卫军,根本不是西大营那帮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一直被压着打,打到最后很多人都开始往后逃。
长孙璃扯了扯唇角,讥讽道:“废物!”
暗一见状,立即下令:“回城!”
城门口那些士兵见状,哪里还敢拦摄政王的车驾?
西大营那帮人都调过来了,这个时候要是上前去拦,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于是,长孙璃的车队便畅通无阻的进了城。
此刻,摄政王府已经被围了有半个月了,那些围在外面的护城军见到长孙璃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鬼一般,好半晌都没能做出反应。
长孙璃浑身的气场散发开来,阴沉着一张脸问:“怎么?本王回自己府中也不行?”
护城军闻言,纷纷跪了下去:“末将不敢,王爷请。”
长孙璃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暗卫驾着马车就进了府,府外的那些护城军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将军,咱们这围,还是不围啊?”有士兵问他们的头领。
之前有消息传出来,说摄政王叛国去了北梁,要求他们把摄政王府围了,要里面的一干人等束手就擒,可是,他们围了半个月了,里面别说是人了,就连只鸟都没有飞出来,更别说有人胆敢强闯了,那简直是进去一个死一个,里面的机关暗箭简直数不胜数,没一个人敢不怕死的进去冒险。
再者,陛下也没说要抄了摄政王府,毕竟,摄政王府一派的人又怎么肯让帝王就这么无实证的直接把摄政王府给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