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大概把了十几个,就坐那不动了,就等着那些个太医自己去折腾。
这整个皇宫里干活的宫人可不止上百个,这要男女加起来,得上千号人,让她一个人这般的拼命,她可不干。
对于君月染这种慷慨大方的传授行来,那些御医们受宠若惊。
要知道,越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越是不会轻易的将自成己的手艺传授出去,有道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哪怕是当儿子养的徒弟,那都是要留一手的。
像这种败血之症,一看就是绝症啊,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医仙大人,竟如此大方,还手把手的教他们,这令他们激动得手都在抖了好吗?
要是让君月染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她只会呵呵一笑,她教会他们,纯粹就是想让他们自己救自己好吗?
这么多人,全部让她一个人救,她得累死。
但是,百十来号的粗使小宫女,逐一排查起来,也耗费了不少时间,君月染坐在那里,许是太阳晒得实在是太舒服了,她竟打起了盹,任凭外面说话声音那么大,她的磕睡愣是没有被影响到。
长孙璃见状不动声色的朝她那边站了站,托住了她即将要歪过来的脑袋,并很好的替她遮住了那一抹渐渐毒辣的阳光。
那些慌乱中的小宫女和忙碌中的御医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他们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像极了一幅和谐的画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御医局那帮御医将所有的宫女都排查完了以后,将染了病的那十几个全都集中到了另一边,然后,便有人上前来打断了君月染的好梦:“医仙大人,人都已经排查完了,那些同等症状的,都在这里了。”
君月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有些找不着状况,等她看清眼前那一在片的宫女后,这才想起自己是陪着这些御医局的人在这里把脉,当即便坐直了身子,看着那名上前汇报的御医问:“都在这了?可查仔细了?”
那名御医点头:“都查仔细了,医仙大人可随意抽查两个。”
君月染点头,便招手示意其中两名宫女上前来给她把脉,那两名被点到的宫女十分忐忑,小心翼翼的问:“医仙大人,我们是得了绝症了吗?您可要救救我们啊,我们听说了,宫外也有好些人得了这样的病,这不会是什么新型的传染病吧?”
君月染摇头:“这个病不传染,但你们同样的生活习惯有可能会造成本同的后果,所以,从现在开始,把你们屋子里那些劣质的安神香都扔掉,屋子里每天都要开窗通风,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尤其是入口的东西,一定要干净,接下来我会把配药的方子交给你们宫里的御医,他们会替你们配药,你们只要遵医嘱,就死不了。”
那些个得了病的宫女闻言齐齐松了口气,君月染的名头,哪怕是他们在深宫里头,还是有所耳闻的,北梁王的身体都是由她亲自负责的,她们一条贱命,能够让给君主看病的人来给她们治病,她们肯定是死不了的。
有了这个信念后,大家都不担心了。
随后,御医们又去了内监们所住的地方,将内监也照样子排查了一遍,直折腾到大半夜的,总算是把宫里的那几百号下人全都给查完了,最后将人数报给了北梁王。
北梁王看到北辰昊递上来的名单,只觉得眼角狠狠的跳了跳:“这整个后宫,竟有这么多人染了病?”
北辰昊点头:“回父王,整个宫里所有的下人加起来,染了病的有三十六个人,儿臣查过了,这些人无一不是有一些点香爱好的,要不然,就是贪嘴,喜欢出宫去买街边那些稀奇的玩意儿吃,那些人常吃的那几样东西,儿臣也都列出来了,回头可以让医仙大人过一下目,看看这病跟这些东西有没有关系。”
北辰昊说话办事条理分明,令北梁王很满意。
君月染早在御医们排查完宫女后,便坐着马车出宫了,剩下来的事情,除了教御医们配药之外,宫里那些事情已经不需要她亲力亲为了,败血之症的脉像,相信整个御医院的御医都能分辨了。
至于北辰胤那边,他领着那几个御医出宫排查了一天,得出的结果跟宫里那些人也差不多,但是,只有君月染知道,他们中的毒,跟北梁王中的毒有所不同。
能给北梁王下毒的,那必然是日久年深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不然很容易被察觉,但那些百姓和宫里的下人,他们则是在短时间内中的毒,而且,很容易就暴发出来了,又比北梁王要好治得多。
北梁王得知这个事实后,还真是郁闷不已,同样的病,给他治怎么就特别难呢?
但不管怎么说,君月染肯把药方交出来,北梁王就已经大大的松了口气了。
然而,就在整个北梁皇城为了抗击这次大面积的败血之症而忙碌不已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妖言惑众了。
“你们说,这怎么就那么巧,那位君夫人来了北梁之后,咱们天灾就是人祸的,不是说她是凤女星下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