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不会是让我给说中了吧?”
那女人不说话,君月染见状就全明白了,当即就去看那个男人,那男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君月染觉得,她可能一不小心就道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于是,她开口问了一句:“那现在,毒还需要解吗?”
她这话无疑是冲着男人问的,任谁头上顶着一片大草原,都不会想要继续留着那个种草的人。
君月染觉得,她若是这个男人,她此刻肯定甩手就走人,管她去死。
但是,她还是抵估了民间老百姓之间的爱情。
只见那女人苍白着一张橘皮脸,双手握住男人的手说道:“郎哥,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是那绍正义,他趁着你不在家的时候来非礼我,我反抗之下就咬了他一口,真的没有吃别的不该吃的东西,真的,你信我!”
男人铁青着一张脸,咬牙问:“那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女人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他被我打伤了,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引来邻居的注意,所以就翻墙跑了,我还是清白的,真的。”
男人见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去的,心立马就软了,转头看向君月染道:“医仙大人,求您给她解毒吧。”
君月染点头,但还是问了一句:“那个叫绿正义的男人,是谁?”
显然,对于她这个问题,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也很有兴趣,听了这话后,也跟着狐疑的看着女人,君月染当即便想翻白眼,看这男人原谅得如此干脆,她还以为他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喽,搞了半天,他只是脑子一热就下意识的选择了原谅啊。
女人被两双眼睛同时盯着,显然是有些尴尬,但又不能不说,于是,她咬了咬唇,半晌才讷讷的开口道:“就是,隔壁那条街的一个地痞,听说他姐姐嫁给了大公主府的管事做小妾,平日里仗着这层关系,没少在这几条街上衡行霸道,就之前绣活做得特别好的那个林姑娘,听说前段时间被他强抢回去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家里人天天上门去闹,却每次都被打出来,所以,看到他来的时候,我特别害怕,郎哥,我原本是不认识他的,可林姑娘被抢的那次,我看见了,所以……”
说着,她委屈的低下了头,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在这条街上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当她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也害怕。
只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脸竟然会变成这样。
越想越伤心。
君月染见她一直低头啜泣,也瞧不出对方的神色,更不知道对方这话里的真假,但事情的大概她也听明白了,就因为咬了那个绍正义一口,她就中了毒,要不是绍正主手臂上事先涂了毒,那便是他身体里的血液本身就有毒。
既是如此,那她就更加要给这个女人解毒了,否则,她又怎么能确定那个姓绍的特地翻墙来下这场毒,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行了,毒我会替你解,我先给你写个药方,你先去药铺里抓药。”君月染看着那个叫郎哥的男人说道,“在此期间,我会先给她行针,将她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一部分,现在,拿笔墨来吧。”
男人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家没有笔墨,您稍等一下,我去隔壁借,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他就飞快的跑出去了。
整个屋子里瞬间就只剩下了君月染和那个女人,君月染淡笑道:“你当真是咬了对方一口,就变成这样了?难不成,对方的血有毒?”
女人摇头:“这个小妇人着实不知,毕竟,小妇人对此人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是街头一霸,仗着自己姐姐的关系,整日里在这几条街作威作福的,医仙大人,若是他的血有毒,那那些被他强行占有了的女人,岂不都要……”
后面的话她就刹住了,君月染却明白了那未尽之言。
若那个人的血都有毒,那那些与他翻云覆雨的女人,多半也要变成眼前这个女人的样子,但是,她近日里时常在街头乱逛,竟是半点这方面的消息也没有听说过。
那就是说,像这个女人这种情况,只是个别的。
那么,对方就不是血液有毒,既是如此,那么毒就是涂在了手臂上。
那问题来了,毒药从哪来?特地跑来下毒,欲意何为?他当真只是因为看中了这个女人,想要强行占为己有吗?
就在这时,郎哥回来了。
“医仙大人,笔墨来了。”男人殷勤的铺开纸笔,开始研墨。
等到君月染将药方写好后,男人便去抓药了,君月染便让女人脱了衣服躺床上,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开始给女人施针。
待到从郎哥家里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渐渐的有些西斜了,长孙璃一直就站在门外,待到她出来,才问道:“你怀疑这些事情跟北梁大公主有关?”
长孙璃虽然没有跟着进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