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不打算救吗?
鹂夫人也有些慌啊,对方若是不救,那她儿子岂不是真的就没人救了?
“鹂夫人,你回去吧,你们这般当街拦路造势也没什么意思,毕竟,是你儿子说我不过是个大夫,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想来你们鹂家本事大,家里应该养了无数的神医,又怎么用得着我一个外邦妇人来救治呢?况且,鹂家主也说了,能请我去给你们的儿子看病那是给我脸,可我并不没有觉得很荣幸,所以,你们还是让开吧!”
话落,她人就钻回了马车厢里,再不啰嗦。
长孙璃勒紧了马缰,冷着一张脸道:“鹂夫人还是请回吧,我们今日原本是跟着大皇子一行人出去打猎的,医仙大人说想要一块完整的狍子皮,我们就给她割下来了,你家少爷二话不说上来就抢,说那是他捡的,抢了我们医仙大人的东西,还敢上门来求医,当这医仙是白叫的吗?”
话落,他也不再跟对方废话,直接一拨马鞭,马嘶鸣了一声,撒开蹄子就往前冲。
那些原本还跪在马车前的妇人见状连滚带爬的闪到了一边,包括那些看热闹的北梁老百姓这个时候也是一阵兵荒马乱。
等到君月染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后,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鹂家的婆子骂了一句:“夫人,这什么狗屁医仙简直太嚣张了,这里明明是我们北梁,她还当这里是她大夏呢!”
另一个婆子也跟着骂了一句:“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夫人都这么求他们了,她居然还这般见死不救的,简直不配为医,夫人,要我说,咱们也先别管那么多了,直接带着人冲上别苑去把人给抓到府中去,我就不信她不肯给治。”
那些婆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鹂夫人脸色越发的阴沉。
这个时候,围观群众也醒过神来,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
“刚才那个护卫是不是说,是鹂少抢了人家的狍子皮?”
“我也听见了,的确是抢了人家的东西,还言语轻慢人家,现在又厚着脸皮求人家给治病,这打脸还真是打得快。”
“听说越是医术好的大夫就越有脾气,这位可是被大皇子请来给大王调理身体的,大王都得客客气气的,还把皇家公主的别苑让出来给她住,这鹂家真是好大的脸,求人家救命没有个求人的态度,换了我我也不想救。”
“刚才戏楼里的那一出你们可是没瞧见,听说那鹂家主就是因为出言不逊,被她身边那个护卫打得牙齿都掉了一排,现在一张嘴,比那七八十的老太太还要洞门大开!”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而且,那声音可一点也没有刻意压低,就一边走一边笑,还时不时的嘲讽鹂家两句,反正鹂家在这皇城之中遭人讨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大家好不容易逮了个能看笑话的机会,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呢。
就连之前心软觉得堂堂鹂家家主夫人都跪到大马路上苦苦哀求了,应该给她个机会的人,听到这里也跟着摇头起来,感叹鹂家怕是头抬得太久,连怎么低头都不会了。
看来这一场戏,还有得闹呢!
大家对于鹂家小霸王的结局都很期待,全都在待着接下来的后续。
鹂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身边的婆子气得要死,正要上前与那些人理论,却被鹂夫人反手给打了一巴掌。
那婆子都被打懵了。
鹂夫人满脸阴鸷的斥道:“再胡闹就把你给发卖了。”
那婆子不服气,但见鹂夫人的确是动了怒了,知道自己这是被迁怒了,于是也只能憋屈的收了声,退到了一边,不敢再多嘴。
“夫人,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刚才那护卫说,是咱们少爷抢了他们的皮子,他们这摆明了就是报复,看来家主说得不错,大夏人就是小心眼,为了一张皮子就报复,咱们若是把他们给得罪死了,怕少爷的命就真的没救了。”
随着这个丫鬟的话落下,鹂夫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方摆明了是要跟他计较那张皮子的事情,但他们跪也跪了,求了求了,对方丝毫不动心,怎么办?
就连进宫去求北梁王,北梁王都不肯下旨逼迫,难不成,在他们北梁的地盘上,还真的要这般容忍一个异邦人?
鹂夫人越想越是气不顺,不知不觉就爬上了自家马车,街上看热闹的人还未散尽,她就算再脸皮厚,也没有站在这里任人指指点点的道理。
鹂家人呼啦啦的一下子全走了个干净,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尽。
君月染跟长孙璃回到了别苑,将买回来的点心分发了下去,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时候,天色也有些暗了,长孙璃吩咐厨房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准备清一下肚子里那些油油腻腻的东西。
然而,饭菜才刚端上桌,那边守门的护卫便来禀:“医仙大人,鹂家的人又来了。”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