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货能在长孙恪上位之后一直活到现在,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除了他最开始的时候就一直留在封地避祸不曾回京之外,这为人也是很会讨巧的就是了,就连长孙恪这种性情阴晴不定,心胸又狭隘的帝王都能被他一通马屁给拍得通体舒畅,这就厉害了。
“你这个皇叔真是不简单。”君月染道,“若是这个人真有治国之才,咱们安心做个闲散王爷也不是不行,可是,我总觉得这个人藏得太深,心志不坚,而且很会迎风摇摆,一点风骨都没有,倘若真让他做了君主,要是有邻国入侵,我还真是怕他会奴颜媚骨的割地讨好呢!”
就这风骨,真是让人瞧不上。
“他想做好人,处处讨好,本王岂能如了他的意?”长孙璃哼了一声,道,“本王已命人在半道上扮成劫匪打劫他,他既在皇帝面前拍了马屁,一百万两银票要是在他手上弄丢了,他也得自己掏腰包出来把坑给填了,想拿本王的钱来给他自己做面子,想得美!”
君月染:“……”
失敬了!
就在这时,暗一闪身进来禀道:“主子,那一百万两银票已经到手了。”
君月染默默的给自己倒了杯水,默默的在心里给瑞亲王掬了一把同情的泪。
一百万两,够他喝一壶的了。
还想抢在他们面前收买军心,这军心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吗?
“派人人悄悄送到边关去吧,就说是王妃的一点心意,让他们把拖欠的军饷都补上,另外,等瑞亲王再送银票过去的时候也不必推拒,左右边关都需要花银子的。”
“是。”
打发完暗一后,君月染这才跟长孙璃说起了之前宋青衫来府中说的那个村子的事情,长孙璃听完后,立马便沉思了起来。
“王爷,你手下有没有精通阵法的人?要是没有,你还是把阿风带上吧,他只是阵得有些复杂,并没有说他不能破。”在这方面,她相信刑风还是很靠谱的。
毕竟,在末世那种被逼着成长的环境下走出来的人才,也不是盖的。
长孙璃点头,转而又想起了之前她提起的那个王府奸细的事情,说道:“你不想把碧玉被后的主子钓出来吗?你若是把宋姑娘此行来的目的泄露一二出去,她很快就会去找她的主子。”
“月琴养伤还没恢复,她与碧玉关系还是不错的,由她去透露消息比较自然,要是换了个人,就显得刻意了,所以,我决定顺其自然。”君月染顿了顿道,“对方若诚心想要探听我们的动向,自会主动伸出触角的,不需要我们特意去透露。”
长孙璃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把玩着她的手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鼻间满是她的馨香味,像极了一个沉迷于美色的昏君:“幸亏王妃不是男子,要不然,这满京城想要嫁给王妃的女子,怕是要排到城门口去了。”
君月染偏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就是整个大夏的贵女都不及你一半,只要是你,不管我是男是女,我都只想要你。”
长孙璃明显被她这话给取悦了,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就在两个人气氛最热的时候,月琴突然撞了进来:“主子,碧玉又偷偷摸摸出去……”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长孙璃一道凌厉的眼神给冻住了,她想,这是王爷第多少次想杀她了,她怎么总是不长记性!
“奴婢走错门了,奴婢什么也没看见。”说罢,她捂着脸就要往外跑。
“站住!”君月染干咳了两声,默念了几遍他们是合法的,这才调整了一下脸色,重新看向月琴问,“你刚才说什么?碧玉是为什么出去的?”
月琴僵硬的转过身子,低着头,也不敢往主子们那边瞟,如实说道:“奴婢就是在屋子里躺得太难受了,想去大厨房那边遛两圈,那碧玉就拉着我聊了一会儿八卦,最后旁敲侧击的问我宋姑娘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奴婢没当值,自然也不太清楚,只是,前脚北梁大皇子才来过,后脚宋姑娘又过来,她大概是自己脑补了一些东西,然后就借故遛出去了。”
君月染挑眉,她还真没看出来,碧玉竟是这般急躁的人,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不过,她满打满算在这王府里生活也不到三个月,对这些人没那么上心也是真的。
“可有派人去跟着?”长孙璃问。
月琴连连点头:“奴婢瞧着暗七好像待在那颗树上都快发霉了,就把他给使唤出去了。”
长孙璃:“行了,你出去吧。”
月琴如蒙大赦,马不停蹄的就溜了,但月摄政王看在她这么机灵的份上,事后可不要给她穿小鞋。
不多时,暗七便回来了。
“主子,王妃,属下跟着碧玉出了府门后,她七拐八弯的绕了一大圈后,去了君府。”
君月染:“!!”
她可没看出来,君莫海那颗墙头草能有这么深的城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