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舒岚后脑勺有针?她刚才把脉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啊。
若是一个人脑子里面还有针,那脉像上也是会有影响的,这一点,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自信的。
所以,她目光锐利的直视着那名护卫,问:“你说,你亲眼看见君舒岚是被月琴所伤?可本王妃并不记得有教过她使用银针,所以,你的话不足为信,你想要抓本王妃的人,也要有铁证才行。”
那护卫梗着脖子说道:“王妃信不信,搜一下您那个贴身侍婢的身不就清楚了吗?那枚针肯定有毒,她身上定然也会沾上些许毒药,若不然,在下为何敢这么笃定的将人送官呢?难不成,咱们君府还真能跟你们摄政王府对抗不成?”
他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妄自菲薄,但也是实话。
如今的君府,哪里还是昔日帝王的宠臣君相府?
不料,月琴闻言立马就说道:“我每日里帮着主子整理各种各样的药材,身上带着一两样毒药不是很正常的吗?不能说你家主子刚好中了那种毒,那毒就是我下的,这年头,一般的毒药又不是独门的,哪里就规矩只有我们家才有?”
君月染点头:“不错,你家二小姐中的那种毒,的确我也曾经制过,月琴身上带了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这个指证并不能成立。”
那护卫一咬牙,直接指月琴道:“可她身上应该还有那种伤人的针,王妃何不自己检查一下?王妃若是执意要维护自己的丫鬟,那在下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与你们斗上一番。”
君月染看向月琴,月琴冷笑了一声,瞪了那名护卫一眼,随即冲着君月染张开双臂道:“主子要不就搜一下吧,奴婢从未使过针,身上又怎么会有针?”
君月染自然是相信自己人的,但此刻是站在曹府的大门外,人来人往的,这会儿也早就聚集了一堆看客了,她若是不搜,倒显得他们摄政王府心虚了。
“行,那我便来搜一搜。”
君月染刚要动手,就听那名护卫又叫道:“等一下,摄政王妃,你们俩是一伙的,您来搜,怕是不合适吧?要不,找个不相干的人来搜一下?”
君月染默,这货一会儿让她搜,一会儿又质疑她的公证性,成吧,那便再找个人来搜。
这时,人群里有个胖胖的大嫂站了出来,冲君月染福了福身道:“摄政王妃,这个身让草民来搜吧,草民就是东大街那间豆腐店的,您可派人去查草民,草民与这位侍卫大哥绝对不相识,不知让草民来搜这个身,王妃可否放心?”
君月染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眸光闪了闪,但也没有反对:“行啊,那你便来搜吧。”
那胖嫂子点头上前,冲着月琴露齿一笑道:“姑娘,得罪了。”
说着,她便顺着月琴的腰摸索了起来,君月染眉眼扫过那一圈围观的人群,厉声道:“男的都给我转过身去!”
当众搜一个姑娘的身子,在这规矩森严的古代,还是挺有损姑娘的名誉的,这会儿要是不是被这么多人围堵着,君月染还真是不想在这里就搜月琴的身。
突然,那名胖嫂子叫道:“呀,这姑娘身上还真有东西,差点扎了我的手。”
众人闻声连忙朝着那胖嫂子手中看了过去,就见那胖嫂子手里正拿着一枚细细的短针。
月琴:“……”
这玩意儿从哪来的?
她怎么从不记得?
君月染挑了眉,这短针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她依稀记得,那游淮不就是死于这样一根短针么?
之前就查到游液在死前被一黑衣人打过,她记得她当时吩咐大理寺卿好好查一查这京城里那些绣工精湛的女人,因为后来事情发生得太多,她又离开了一次京城,这件事情,就让她给抛到脑后去了。
如今看来,那个打死了游淮的人,沉寂了许久之后,又要跳出来搞事情了吗?
很好!
胖嫂子拿着那枚短针便来到了君月染身边,双手将那铁针捧到了君月染面前,说道:“王妃,这是在那位姑娘身上搜到的,草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那位大哥口中所说的凶器。”
君月染将那根针从她手中接了过来,放在臭间闻了闻,还真是君舒岚所中的那种毒?
“摄政王妃,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要替你的丫鬟狡赖吗?”那护卫梗着脖子问,语气里颇有一股得逞后的盛气凌人。
君月染目光锐利的扫向了他,随即又看向那名搜身的妇人,那妇人在将铁针递到君月染手上后,便退到了人群中,充当了一名吃瓜群众,此刻,她脸上与一般的吃瓜群众一样,目光反复的在她们主仆身上来回睃巡。
月琴摇头道:“主子,那针不是奴婢的。”
君月染眉眼一沉,她当然相信月琴不可能藏有这么明显的证据,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竖持将人给带走。
于是,她只能道:“月琴,既然在你身上找到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