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染深深的看了君舒岚一眼,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脸,她是从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么一番不要脸的话来的?
想要她的宝善堂?
还真是敢开口!
“哦?想要本王妃的宝善堂?”君月染勾了勾唇,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的问,“还想要君大人官复原职?”
很敢想嘛!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君舒岚并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当即便仰着脖子道:“这对于王妃来说,应该不难吧?况且,如今陛下宠幸国师府已经到了超出理智的程度了,身为摄政王,难道王爷就不该阻止一下吗?这个时候,咱们可是一条战线上的。”
君月染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真是几个月不见,这君舒岚居然对朝局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了,还知道给自家拉战对,还真是不容易呢!
沈氏生怕自己女儿再多说几句惹得君月染不快,连忙伸手扯了扯君舒岚的袖子,君舒岚年纪小沉不住气,可她却是个老人精了,她知道涉及到朝堂之事,君月染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于是,她连忙站出来唱起了红脸:“王妃,咱们以前的恩怨,您有仇有怨也报得差不多了,如今,岚儿婚事也毁了,老爷相位也丢了,家里的财产也损失了大半,如今整个君府的开支都变得紧巴巴的,您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该散得差不多了吧?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这国师摆明了就不是什么好的,想必摄政王也不会坐着冷眼看着他把大夏的江山给祸害了,那咱们为什么不能站到同一条船上呢?以咱们老爷的能耐,相信把他扶上去了,他对摄政王多少都能添点助力的。”
沈氏这算盘打得好啊,她算是看出来了,帝王就算是大腿再粗,可一个沉迷于丹药和追求长生不老的帝王,迟早都要成为亡国之君的,而能够扭转这一切的,除了摄政王之外已经没有别人了。
以前觉得摄政王是个短命鬼,可自打月染圣手医仙的身份曝光后,那摄政王哪里还有半分快要死的样子?
这般权衡之下,选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君月染看着下首站着的母女俩,觉得这君家人还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观,这是搞不死他们,就想拉他们一块站队了?
而且,沈氏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赤果果的在向他们王府投诚吗?
呵~
“大夫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君月染眸中的嘲讽更盛,“你们什么都还没做呢?就想要我君月染替你们谋取好处,想得还真是美。”
让君莫海来给他们添助力?
真是笑话!
像君莫海那种墙头草,他到时候别又倒向另一边,反手又给他们一刀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给他们添助力?
她是傻了才会听信她们的胡言乱语。
况且,她君月染想要做什么,还需要一个君家来助力?
这是瞧不起谁呢?
“左右这件事情王妃也不吃亏,况且,我们也只有手上有钱有权,才能更好的替摄政王府办事不是?”沈氏说得自己都有了几分底气,她目光直直的看向君月染,说道,“我们知道王妃医术高超,手中能赚钱的营生多的是,也不差一个宝善堂不是?”
君月染真是快要被这对母女的无耻给恶心吐了,她当即冷了脸,朝着门外唤了一声:“来人,送客!”
她原还以为这对母女有什么资本跑过来与她谈判呢,却没想到,竟是想要从她这里空手套白狼!
真是异想天开!
也不看看她君月染是谁,她的便宜有那么好占?
沈氏没想到君月染竟然说翻脸就翻脸,当即便懵了。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她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对方怎么还是这个态度?
“大夫人,您想要吃白食,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真当我君月染还是以前那个傻子?”君月染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杀我,不就是想要借着我向苗疆那些与你们勾搭在一处的人示好吗?我活着,于他们而言才是最好的,我死了,他们怕是第一个弄死你们,所以,别把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摆出来做出一副对我有天大的恩德的样子,我可不吃那一套!”
说着,她甩袖走人。
她身为苗疆皇室血脉,若是到时候真的找不着苗疆皇室正统的皇族活口了,自然需要她这个混血的皇室去试一下能否开启苗疆皇族的秘地。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一点。
沈夫人气得面皮发颤,但她还是不甘心,追了几步叫道:“你以为君家覆灭了对你就好了吗?你可别忘了,有君家在,苗疆那边有些人才能忍住不来寻你报复,若是没了君这,到时候,就算你身在护卫重重的摄政王府,你还是会危险重重,要不然,你以为你母亲当年为何宁可以妾的身份,也要把你留在君家。”
这话一出口,成功的将君月染的脚步给唤住了。
她转过身,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