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想起入夜后就开始做噩梦,就满是绝望,拍着大腿就嚎哭了起来。
那侍卫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觉得这妇人怕不是疯了,怎么说话神神叨叨的?
但是,等他在京城大街小巷转了一圈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回宫复命去了。
太后那边的动作,摄政王府这边知道得一清二楚。
“主子,你可不知道,现在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快要把您给神化了,说您是真正的凤女星,惹了您,那就等于触怒了天神,那是找死啊。”
月琴出去转了一天,把街上听到的八卦都说了一遍,说完后,她看向君月染的眼神就充满了崇拜,她实在没想到,不过是出去装神弄鬼的演了场戏,就把那些人吓成这样,连神女都给编出来了。
别说是说书先生了,就戏楼里的戏都已经排上了,明里暗里的还把太后那个恶婆婆给讽刺了一把,也不知道那太后气死了没有。
“你家主子我本就是真正的凤女星,那个席慕潇也不过是偷了我的命格而已,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是。”君月染悠悠的翻了一页话本子,还不忘赞了一句,“你这次买回来的话本子有点意思,下回记得照这个口味再给我买几本回来。”
月琴点头如小鸡啄米,她出去浪了一天,除了给君月染带了些话本子外,还给伴月殿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带了点心吃食,总之,她这一趟可是满载而归的,要不是拿不下了,她都还想买呢。
就在主仆俩讨论得正欢的时候,长孙璃回来了。
“你不是去军营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君月染问。
“军营出了点状况,所以,我特地回来找你的。”长孙璃一脸凝重的说道,“营地里的士兵好多都得了你之前诊过的那种叫什么病来着?就是吃得多,但面色却腊花,两眼还突出,还饿得快,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操练得多,体力消耗大所至,可越来越多的人出现这种状况后,军医就觉得有些不正常了,但是,他们医术本身就很有限,所以,我就回来找你了。”
君月染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病了,她看了看天色,道:“明天吧,今日怕是有些晚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绝症,不着急的。”
就是有些费粮,以大夏目前的状况,怕是再多几个这样的士兵,都要养不起了。
长孙璃点头,脱了身上的大氅后,直接就窝进了君月染的软榻里,揽着她的腰问:“你今日还好吧?还有没有反胃想吐的情况?”
君月染觉得他难得还记得她还怀了身子的事情,说道:“除了发现怀孕的那天晚上外,我还真是没有别的感觉,这个孩子还真是开智得早。”
这还只是个胚胎,就这么机灵了吗?
君月染简直不敢相信。
这要是在末世,她都怀疑自己是怀了个妖精了。
“这么乖?看来,果然是你们苗疆皇室的血脉特殊,还没成形就有灵智了。”长孙璃说着,满心的感慨,“之前还有人说你们不能与外族通婚,如今看来,可当真是传言害死人。”
君月染点头:“可不是么?”
夫妻俩在屋里还没来得及腻歪多久,那边就听下人来报,说慈宁宫那位又来了。
君月染不由得挑高了眉头,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看来是年纪大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得太久,已经忘了身处皇权中心的危险了么?
“这么晚了,太后莫不是又要来摄政王府蹭住?”君月染挑眉道,“王爷,太后今日若是当真赖在摄政王府不走了,咱们明日之事怕是也要被耽误了。”
长孙璃蹙眉,他自多知道这个老太婆有多难缠,如今宫里的那些太医都不治不了她脸上的水痘,她怕是又要上门来找麻烦了,一旦放她进来,只会是麻烦无穷尽。
当即,他便冷声道:“你去告诉太后,就说我们夫妇二人不在府中,她就是来了,也没有女主人招呼她,让她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那前来禀报的下人有些迟疑,说道:“王爷,太后此次来,气势汹汹,属下等怕是拦不住她。”
这话刚落下,那边就传来了太后尖利的声音:“让开!你们这些狗奴才,居然敢拦哀家!”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太后那老而矫健的身影便强势的出现在了伴月殿内,长孙璃见状立马将前来禀报的下人给挥退了。
“太后如此急躁,不知是为何?”
长孙璃也没向她行礼,此刻是在他的府邸,那些虚的,他就不想装,他看着太后的目光十分不善,仿佛随时都能将她给捏死。
太后被他这目光吓得一凛,心下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横冲直撞,她竟然忘了,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顾及名声和颜面的主,若是惹了他,亲手足他都能下手,更何况是她这个名义上的嫡母了。
“摄政王,见了哀家都不需要行礼了吗?你的皇家礼仪学到哪里去了?”太后外强中干的斥道。
长孙璃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