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是君,要脸面,做起事情来总不至于肆无忌惮。
所以,她也不怕。
这一夜,母女便聊到深夜,酒喝了好几壶,直到后面都醉过去了,这一场夜聊才算是彻底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得了苗疆女王的命,王都的城门便大开了,君月染几个整理一下东西,便策马离开了。
“阿染,人家可是有十多年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了,你这么快就走了,七公主没有不舍吗?”刑风策马上前,行至君月染侧边,扭头看着她问,“我看她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甘心放你走的样子。”
七公主那个人虽然面上表现得不是那么强烈,但从她一控制了王都后,便下令不许他们几个随意离开就能看得出,她是真的不想让君月染走的。
要不是君月染意志坚定,她怕是更希望君月染能留下来做皇室的下一任君主吧?
比起大夏那一滩混水,其实做个苗疆王也的确是好很多。
君月染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想法,无语道:“她不愿意又能怎么样?我如今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已经嫁了人了,不是她能管控的人,况且,这么多年她并没有管过我,她若是来硬的,并不占理。”
她可以感觉得到,那七公主是一个非常明事理的人,她内心有着对女儿的亏欠,但若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还是会选择离开去寻她的挚爱。
既然自己都是陷入情网中的人,她又怎么能要求她舍去挚爱,回到苗疆继承她的一切呢?
况且,她君月染有句话也没说错,只要她那生父还活着,有朝一日,他们二人重逢了,自然还会有另外一个继承人出生。
他们都还年轻,她君月染并不是唯一。
“不对。”刑风摇头,“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对。”
他觉得,正常情况下,一对十年不见的母女,见面后总会有些激动人心的场面,而那个七公主,从头到尾表现得未免太平静了些。
这怎么看都有些不正常。
然而,君月染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知道,她们现在是得了准许可以离开的,所以,他们只需要尽快的赶回大夏就好。
而另一边,看着他们一行三人策马消失在城门外,七公主负手站在城楼上,半晌没说话。
心腹不解,上前小声的问:“主子,您既舍不得小主子,为何不将她留下来呢?那大夏,回去之后也还是虎狼之穴,还不如留在咱们苗疆呢!”
好歹,在苗疆,她是苗疆皇室最纯正的血脉,不论是百姓还是权贵,都不敢招惹她,但去了大夏就是危机四伏,大夏那个皇帝,那可是八不得他们死的主。
这些年,他们虽不在大夏,但关于大夏朝廷的事情,他们多少还是清楚一些的。
然而,七公主在听了心腹的话后,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算了,染儿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染儿了,让他们去吧,也许,那大夏的国君,也该做到头了。”
心腹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七公主也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他便不出声了。
“如今的苗疆百废待兴,咱们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走吧,回宫。”七公主说着,转身下了城楼。
心腹应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着。
另一边,君月染可不知道,自己在七公主那里已经暴露了,只稍一眼,七公主就认出她已不是她原来的那个女儿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惊慌的,她原本对苗疆就没什么归属感,也不打算回来继承什么。
一行人没了阻挠,一日千里,一路上也没遇上什么不长眼的东西非要来拦他们,仿佛随着七公主的回归,整个苗疆都不一样了。
大家似乎都有了目标和生气,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就连那些平头百姓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看来,这正统皇室的公信力,在苗疆还真是不一般。
君月染感叹着,几个人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边境。
“终于回来了。”刑风下了马,看着大夏那广袤的土地,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虽然苗疆的饭食也没什么不习惯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还是大夏这片土地令他觉得熟悉又亲切,毕竟,他一穿过来就在这里生活了几年,都有感情了。
然而,他这声感叹还没完,那边就官兵气势汹汹的冲上来,冲着他们叫着:“你们是从哪来的?交税了没有?”
几个人一脸懵逼,面面相觑,不明白要交什么税。
之前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这个规定的。
“看什么呢?就说你们三个!”为首的一名士兵指着他们,粗声粗气的说道,“别人都交税了,你们三个别说自己没有。”
君月染抱臂看着对方,挑眉道:“我还从未听过,我回自己的地盘还需要交什么税的!难不成,这规定是最近才搞出来的?”
他们离开的时候可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