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穿戴整齐后,风风火火的带着内侍去了皇宫,见了他的生母于淑妃,于淑妃听闻这个被她放弃了的儿子求见,很是吃了一惊。
“他不是中了毒无解吗?”
她诧异的问前来禀报的宫人。
“可奴婢瞧着,他的毒似乎是解了一些,虽脸色还有些不好,但终于是能行动了。”
那宫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淑妃的面色,也不敢多话,毕竟,这也是她亲生的孩子。
淑妃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子,拿过一旁宫人呈上的湿巾擦了擦手,道:“那便去瞧瞧吧。”
她也很有想知道,她这个一向脑子不够用的儿子,这次进宫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在皇室,可没有什么母子亲情,有的只有利益。
很快的,母子俩就在正厅里见上了,淑妃亲眼看到了她这个儿子行动自如的向她行了礼,并且,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恭敬的向她问了安。
“咱们母子之前,也不必说那些虚的了,你来见本宫,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淑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
“母亲果然是直爽,那儿子就不妨直说了。”淑妃的反应也在三皇子预料之中,似是早已习惯了,因此,他也没有多难过,直接就从怀中将舅舅交给他的那枚家族令牌亮了出来,“母亲当认得这枚令牌吧。”
淑妃眼瞳一缩,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她看向三皇子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你怎么会有此令牌?”
这是于家的家主令牌,有了它,整个于氏家族都得令他的号令。
这本是于淑妃的弟弟,也就是三皇子的舅舅手持之物,可是,如今却到了三皇子手中,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果然,三皇子只是勾了勾唇,又将那枚令牌给收好了,看着他这位母亲,说道:“母亲既然知道这个令牌的作用,那你应当知道,舅舅已经站在我这边了,日后,还望母亲生事之前能够想清楚自己的立场,不要跟着六妹瞎胡闹。”
于淑妃脸色一变,她强忍着内心的那股惊怒,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我知道了。”
从心底里,她是不愿意支持这个儿子的,因为,这个儿子与女儿比起来,心智差太远了,而且,还有些优柔寡断,最主要的一点是,他与她并不亲近,要扶他上位,怕是到头来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
可是,那是于家的家主令牌,身为于家人,就是她也不得不听令行事。
三皇子欣赏着于淑妃脸上的变化,勾唇问了一句:“既如此,那么,母亲可否告之,苗疆皇室为何崇尚正统血脉,而父王登基了这么多年,那些部落为何至今都不肯臣服?在别的国家,造反上位也不是没有,可时间久了,那些百姓终究也是会臣服的,为何苗疆却如此不同?”
于淑妃听他说出“造反”两个字,脸色终是绷不住了,怒斥道:“放肆!你给我闭嘴!”
她就说这个儿子脑子缺了那么一点,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放弃他。
像造反这样的话,也是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
三皇子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当即笑意更深了:“母亲这就害怕了?你告诉儿子,儿子以后就再不提这件事了,毕竟,您想必也听说了,七姑娘她已经回来了。”
听他提起七公主,于淑妃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这一个下午,三皇子母子俩在宫里聊了什么,没人知道。
但是,大家都能看到,那原本还需要人掺扶着走路的三皇子,出宫的时候,简直是脚步生风,脸上更春风得意,就好像,明日那个皇位就要属于他了一般。
三皇子进宫的目的,长孙璃多少能猜到一点,是以,他也没着急,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三皇进了宫的消息,六公主很快就得到消息了,并且,她最近也觉得事情有些失控,原本打算投奔她阵营的那些人,又开始摇摆了起来,并且,她很惊讶,她那个三皇兄居然还能解毒。
这整个王都能给他解毒的,怕是只有那三个异邦个。
可是,那三个人分明就是有仇必报的,没理由就这么给他把毒给解了,除非,他们想要利用他。
想到这里,六公主坐不住了,她立马唤来了侍女,起身去了大公主府。
既然她与自己的同胞兄弟都撕破脸了,那么,她也不介意去找别人合作。
苗疆这池子水,至此是全搅混了。
目的达成,长孙璃便不管了。
另一边,君月染寻着刑风说的那个地方,直接将那具被灭口的尸体给拖回了府衙,要求府衙彻查胡家的人,并提出,胡太医的死,还另有同谋。
很快的,胡夫人便被捉拿归案了,结果显而易见,面对小翠那具尸体,以及被奸夫的坦白,胡夫人很快就说了实话。
得知自己的儿子竟是被这么个恶妇给谋害死的,胡老夫人简